凌老头哼了一声,手在枕头下探了一下,摸出了件软甲背心。
手在背心上摸了下,凌老头将背心递向谢玉堂,道:“你穿上这个,这是金蚕甲,除非神兵利器,一般的武器砍不进去,你穿着,防着些偷袭之人。”
谢玉堂却没接,摇头道:“比试之时不准穿这些,只能穿发的规制轻甲,还有,使用的武器也是有讲究的,比斗之时,用的是没有开锋的武器。”
凌老头切了一声,将背心又塞了回去,道:“虽是没有开锋,但是没有开锋的武器也有没有开锋的用法,我教过你,你没忘吧?”
谢玉堂笑道:“没忘,我知道怎么做。”
他才不怕别人偷袭他呢,按照沈大哥说的,是他要偷袭别人的时候还得注意点,可千万别被监考官发现了,那一场的监考官可是个嫉恶如仇,最恨背后伤人之人。
嗯,他不背后,他从侧面!
“那,你要去的东西都准备了吗?吃食能带嘛?”李春风问道。
谢玉堂摇头,道:“不能,这进了校场军营,里面都是按照军营里的规矩来,连衣服都不能多带。”
李春风轻叹了口气。
谢玉堂笑道:“春娘不用担心,这武举不像文试要考那么久,大约五天后就能考最后一场,嗯,沈大哥说,能进最后一场的人很少,而且为了表示公平,最后一场的比试是公开的,就是,可以让外人进去看。”
“真的嘛!”李春风喜道:“那我们都去,我们去给你鼓劲!”
凌老头飘了李春风一眼,心道,这小子今儿特意跑过来,就是等着你这句话呢,那什么们就别加了,这臭小子只希望你去!
“那个,若是又下雪的话,春娘你就别去了。”谢玉堂却是道:“天冷,校场那里很是空旷,就算放外人进去,也不会额外搭什么棚子,就是在外面站着看,可冷了。”
凌老头不觉又看向了谢玉堂。
谢玉堂很是憨厚的道:“到时候,师父和夏大哥去看看就行。”
凌老头切了一声。
李春风笑道:“不怕的,我和娘新做了厚实的斗篷,很暖和的,到时候我们雇辆马车就是。”
谢玉堂想了下,道:“虽是如此,不过,若是下雪,春娘你还是别去。”
李春风点头道:“我知晓了!”
谢玉堂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道:“我先走了,祖父现在都不会在外面过夜,我得早点过去。”
“你等等。”李春风道了一声后,便起身跑了出去。
到厨房里包了一些年糕又拿了一坛子米酒出来,李春风跑到门口,递给了谢玉堂。
这段时间,谢玉堂都没有来,也不好让人去谢府,这新作的米酒都没办法送过去给谢清。
而谢清本是和凌老头一样,最爱的就是米酒煮年糕。
谢玉堂接过米酒和年糕,眼眶不觉微微一红,然后道:“待会,我带安康一起去祖父小院那里,让安康认下地方,现在祖父住去了我的院子,让胡大妈负责院子里的厨房,若是有吃食,便让安康直接送过去院子那里就是。”
李春风道了声好,又道:“你要过去铺子那边?你等下,今儿我做了一些橘红糕和山药千层糕,留了一些在后厨房,你去拿上。”
说着,李春风转身去了后面,拿了一件斗篷披上,和谢玉堂一起往铺子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就见赵财急匆匆的跑过来,见到两人,先对谢玉堂施了一礼,然后对李春风道:“姑娘,有位姓白的找你,说是原本和宋先生约好的是中秋之后,但是家里出了点事,所以现在才来。”
“姓白的?”李春风想了一下,便喜道:“是白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