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节前就买了需要的东西,今日的客人并不多,再加上她没有再做三倍的量,糕点卖完后,便有了点空闲时间。
李春风便去了二楼,盘账,登记账册。
后面两天,谢玉堂都没有来铺子。
而中元节过了两日后,江文绚回来说,早上从定州来了军报,皇上下令,令靖安侯和两个儿子还有谢晨以及另外两个将军即刻前去定州,领兵抗敌。
江文绚说,朝会上直接下的令,要求马上就走,估计谢晨最晚也是下午便要出发。
谢玉堂只怕没有机会送行。
随后,江文绚又道,不过这次去定州,谢晨应该没什么危险,送行不送行的,也没多大关系。
李春风便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因为次日,东顺和秋麦便回来了。
他们还带了十个夏东的手下,还有,五个水灵灵的江南姑娘。
这五个姑娘,除了东顺和秋麦的媳妇,另外三个,也是夏东手下的媳妇。
年纪从十七岁到二十一岁不等。
一个个的,都是巧手之人。
李春风大喜!
当下便将还没开张的那个铺子后面的院子收拾出来,让这五对夫妻先住着。
第二日,谢玉堂一大早便溜达了过来,当时李春风已经做完了当日要卖的糕点,正在手把手的教那五个姑娘。
谢玉堂便没有打搅她,先去了旁边院子看他们住的地方,然后便去找了凌老头。
凌老头看到他便道:“你爹走了?”
谢玉堂在他身边坐下,点头道:“走了,前几日就走了,也没派人去国子监通知我,我昨日回去的时候才告诉我。”
不过,他是当天就知道谢晨走了。
因为那一天,裴钰也不知道以什么借口进了国子监。
裴钰偷偷的找到了他,告诉他说,谢晨走了,带走了一百亲卫,然后就是让他不要担心,因为这场战事并没有什么危险。
裴钰还告诉他,他也马上要离开京城,进国子监其实是找郭景秋的,只是顺便告诉他下而已。
凌老头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爹走了,你就不怕出府了?”
谢玉堂哼了一声,淡声道:“我本也不怕,只也不知道他脑袋抽了什么风,这些时日,只要我回去,他就带着我到处走,不是去靖安侯,就是去其他几个将军的宅院,就连中元节,都要带着我一起去靖安侯府。”
“中元节!”凌老头脸色一沉,道:“他没祭拜你母亲?!”
谢玉堂摇摇头道:“是第二天去的,第一天,祖父带着我们一起,祭拜完谢家祖先后,便祭拜了外祖一家,第二天,宋氏便要带着孩子去靖安侯府,他把我也拉上了,祖父说,我跟着去走动走动也好,看看靖安侯府都是些什么人,我想也是,这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去了,总也会有些收获。”
谢晨祭拜他母亲和外祖之时,眼眶都是红的,头磕得嘣嘣作响,宋氏虽然面色不喜,但总归还是中规中矩。
可惜,那四兄妹却露了他们的馅。
他虽跪在前面,也能察觉到他们四个在背后的小动作,还有那不屑的低哼声。
而这四人如此不尊敬嫡母,只能说,谢晨和宋氏在他们面前也没有表现过尊重。
才让他们四人认为,这是因为祖父压着,才不得不如此装装样子。
若是没有祖父。
只怕……
别说林家外祖和舅舅,便是母亲,都得不到祭祀。
谢玉堂轻眯了下眼,道:“师父,昨日裴钰跟我说,武举会在乡试之后,我想,若是乡试不中,便去考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