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裴二?”凌老头看向了他。
谢玉堂点点头,道:“是卢庆元介绍我们认识的,本是卢庆元带我去茶楼看热闹,卢庆元的大哥现在负责巡防,说是靖安侯府带着一起回来的将领们的车队一起回来的,前儿晚上歇在城外十里处,昨日早上,几个将领的车队先行,分别从东城和西城入城,而靖安侯府的车队,则是等他们的人都走了之后,才入的城。”
凌老头眉头皱了下,低声道:“这是搞什么鬼?”
“不知道。”谢玉堂道:“祖父让我过来,跟夫子说武举的事。”
“行,你去后面,夫子已经起来了,今儿他休沐,吃了早饭后,在看书。”凌老头道。
谢玉堂道了声好,起身欲走。
凌老头又道:“这靖安侯府这么大阵仗的回京,那宋氏……”
声音顿了下,凌老头接道:“你祖父,哎,你问问夫子,其实,今年去考考也行。”
谢玉堂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往后院走去。
今日有云有风,江文绚搬了张摇椅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正在看书。
江秋雨则是将书房的窗户全数打开,正在练字。
看到谢玉堂进来,江秋雨便放下了笔,顺手搬了两张竹椅出去。
江文绚起身倒了杯茶,示意谢玉堂坐下后,将茶对他推了一下,道:“出什么事了?”
谢玉堂默了一下,道:“夫子,怎么我一来,你们都认为是出事了?”
江秋雨在旁边笑道:“你父亲昨日才回来,你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不好好在家陪着你父亲,这么一大早的就跑我们这里来,你说是不是有事?”
声音微顿了下,江秋雨接道:“别说接凌师父,凌师父昨日就说了,就你父亲那做派,你祖父知道他是待不住的。”
谢玉堂又默了默,道:“那,我爹回家是什么情况,师父已经说了,我就不说了,是这样,昨日卢庆元,就是泾阳伯府的公子,秋雨哥哥你知道的。”
江秋雨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谢玉堂道:“卢庆元喊了我去茶楼看热闹,是看靖安侯府的车队进城的热闹,然后,他跟我说了武举的事,就这事,祖父说,让我过来跟夫子说一下。”
“就这事?”江文绚笑道:“是武举的事,还是靖安侯府车队进城的事?”
靖安侯车队进城闹的动静可大了,昨日下午,在衙门里,便有来窜门(找他蹭点心)的同僚说起了,说是二十多辆马车,一百多辆骡车,连亲卫都带了五百人回来,这架势,便是安国公定国公都比不上。
那同僚还说了句,靖安侯府这般大张旗鼓的回来,是真的要在京城定居了,这样的话,那些领兵大将的家眷,也算是都到了京城。
谢玉堂嘿嘿一笑,道:“都有,我本以为,我爹回来那车队里四五十辆马车骡车的,就是大阵仗了,可跟靖安侯府一比,那可着实算不上什么,而且卢庆元说,不光是靖安侯和我爹,其他几位应召回来的将领也是这样,一个大大的车队,携家带口的,带了很多东西回来。”
江文绚轻点了下头,道:“那武举,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玉堂道:“是卢庆元说的,说他大哥得到的消息,说朝廷有意开武举。”
随后,便将裴钰和孟舟说的那些事,当做卢庆元说的,一字一句,详细的说了出来。
说完这些,犹豫了一下,谢玉堂将谢晨说可能要回去定州的话也说了。
江文绚听完之后,眉头轻蹙了一会,然后发出了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