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我的东西。”
习贤接过了那只瓷瓶,凝神观望:
“这只瓶子,怎么这么眼熟?”
易橒澹走上前,凝神细看,语气如冰:
“与先前装有眠草的瓷瓶一模一样。”
景昉接过红瓷瓶,打开一看,顿时目色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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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朝雨佯装震惊且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眠草,怎么又会出现了呢?快去,取一件披风来,给陈姐披上!”
廊里,瓷扶陈鸢坐好,后者指着洛瑧,忿然地:
“王妃姐姐,她才是害你的真凶,那个侍女不过是替死鬼罢了!洛侧妃,你好狠毒的心!竟敢谋害当朝公主,郡王府的王妃!”
洛瑧恍然大悟:
“原来,你故意跟我透漏我师父失踪的消息,就是为了引我入局。”
陈鸢含泪声声如泣:
“人证物证当前,你还要狡辩!幸而,我今日发现了这个药瓶,不然,还不知你何时又要加害王妃!三王爷,殿下!此人蛇蝎心肠,屡次谋害王妃,绝不能枉纵啊!”
景昉目色如洌:
“可当时,只有你们两人在场,洛侧妃否认这个瓷瓶是她的,陈姐,你如何证明,这个瓷瓶来自洛侧妃呢?”
陈鸢辩驳:
“我亲眼所见,就是她!她不心掉落了瓷瓶,被我路过捡起,她才要想杀我毁灭证据!王妃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我今日,可差点就被她害死了!”
吉泞澄思寂虑:
“光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要杀人灭口,这洛侧妃岂不是太傻了吗?”
习贤亦赞同:
“对啊!若我是凶手,必会选一个月黑风高、隐蔽僻静之地灭口,怎会在此处,白白被人抓住了把柄。”
陈鸢扶着头,楚楚可怜地: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她发现自己败露了,一时心急,未及细想呢!王爷,殿下!我初次入郡王府,也并不懂什么药理,更从未见过什么眠草,这瓷瓶,就是方才洛侧妃掉落的!请你们相信我,否则,王妃就会再次深陷危险之中了!”
洛瑧冷静地:
“害人总需要理由吧,我从没有下毒害过公主。”
陈鸢疾言厉色:
“你的理由,便是殿下一直宠爱王妃姐姐,你心生怨妒,想取而代之!”
好厉害的反戈一击!景昉心中思量,冷冷道:
“眠草之毒,是洛侧妃验出来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凶手,不但自露马脚,还把毒药随身带在身上?”
陈鸢:
“洛侧妃上次下毒未果,定是想要再次下毒害人,一定是这样的!王爷,为何你处处为洛侧妃辩白,一味地偏袒?竟丝毫不理会我这个受害者的证词!”
修庭妤上前来,目光攸攸:
“王爷提出疑问,自是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询问清楚,一一分析!陈姐,你不也是一直秉持一面之词,在明当时情况吗。”
易橒澹目色冷寂:
“这里所有人,都知晓王爷浩然中正,审案无数。事发突然,问询细节、就事论事,此事,王爷是管得聊。”
闻言,陈鸢愣在了原地。
赵朝雨拉住易橒澹的衣袖,双目流盼:
“殿下,我亦不相信洛妹妹会下毒,而陈鸢确实受了伤,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没有澄清。”
吉泞目光冉冉:
“王妃所言极是,只有抓住了真凶,才能还郡王府真正的太平。”
事情陷入僵局,易橒澹漠然望向洛瑧:
“来人,把侧妃关入芙萱园中!”
绾跪下恳求:
“真的不是我家姐!殿下,请你明察!你还要再冤枉一次大姐吗?”
易橒澹丝毫不为所动:
“冤不冤枉,等查证之后,自然真相大白!”
洛瑧眸色清冷,心神哀伤:
“冤不冤枉,只因,你从未相信过我。”
易橒澹黑眸冷寂,沉声道:
“带走。”
目送走洛瑧的背影,景昉暗暗发誓:
“瑧儿,我会查明原委,还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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