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听得心惊胆战,不停求饶:
“太后,您饶了奴吧......奴什么也不知道!”
“我这一生被他所害,被他囚禁,我还不能杀了他!笑话,我杀了他!便让他亲儿子送他一程,哈哈哈!我杀了他......”
赫囝胡历氏东浔猛然跌在冰冷地上,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直流。
狂虐阴诡的气息,在整个大殿内徘徊、充斥,循环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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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橒澹、习贤下了地下二层,来到关押陈鸢的牢房前。
陈鸢盯着来人,就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跪地仰望:
“如何才能放过我?我不是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吗?放了我,求求你们!”
习贤嗤之以鼻:
“照你的说法,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及时,不都折在你的手里了。你三番四次存害人之心,想置人于死地,如何狡辩。”
陈鸢目色如幽:
“我,我只是鬼迷心窍!我听从丽夫人的话,都是她!她教我如何下毒,害你们的!求求你们,我不想死!”
习贤忿然:
“真是可恶可悲!说得这么事不关己,你兴风作浪的事还少吗?”
陈鸢紧紧抓住牢门:
“我知道丽夫人的事,她为了让我相信她,告诉我,很多秘密。她说,回开封的赵朝雨是假的,因假公主有求于他,曾给她看过一块玉珏,血红色玉珏,乃是出自银国王室。”
“这个,我们已经知晓。”
习贤眉宇明朗。
“还有,她说,保不齐,洛瑧是皇上的私生女,才会又是封妃,又是几番暗中关照。”
陈鸢凄凄然,一心的绝命乞求。
“你住口!血口喷张,相不相信,我隔了你的舌头,再一刀一刀剐了你。”
习贤冷冷注视她。
“我不说了,不说了。是丽夫人她心里龌龊。”
陈鸢连连求饶。
易橒澹始终漠然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样一个私心愚蠢,又面目狰狞的人,一直被利用、被抛弃,最后落得如此悲凉下场。
习贤赫赫然:
“陈鸢,数年前,你父还是西地州府县令,曾在我方与迌国交战时,为将士们带过一次路。今日,你虽自作自受,我们也不得不记着他这份情,饶你一命。还有一事,告诉你一声,流花白已在牢中自尽。你好好反省吧。”
“饶我一命!求你们绕我一命啊......”
陈鸢整个人呆滞哀泣,喊得声音嘶哑,只是重复着这一句。
两人转身,毅然走出黯影重重的地牢。
易橒澹黑眸冷彻:
“她已胡言乱语,应是吓得神志不清。让她去难民营,在那里赎罪。”
习贤点点头,招手换来当值司典。
刑司部大门,习贤望着前方远鹜的天空:
“她所说,是降珏令。”
易橒澹云淡风轻:
“当日,流花白是知道了假公主的身份,与魏府狼狈合作,一个沉默隐瞒,一个图得是与银国牵上线,想日后,有所退路。银国内,哪是可轻易依靠的,流花白,未免心太大。”
习贤思绪渐明:
“流花白身为宫主,自然见过银国降珏令,她认出来,顺理成章;再选择合伙,看着假公主搅浑开封的水,乐得其成,其心不正,也是意料之中;但想攀附银国这条线,做些什么,她还是不太了解,银国诸位啊。”
易橒澹心澈如镜:
“这些年,流花白潜藏开封,借着丽夫人身份,纸醉金迷、奢华无度,早已没有了往日气性,恐怕只有她自己不愿承认。”
习贤赞成:
“所以,她太高估自己。她能做什么,不过是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上不得台面。”
“流花白自尽的事,你告知景昉。”
“好。宫宴那边,我和吉泞宫内盯着,修冀将军配合在外,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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