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聊天时耳边传来阵阵歌声,水面上飘过两艘船,一人不着寸缕站在船上引吭高歌,石季伦脸上有些尴尬。
“这就是高足石子期吧”赵归真问道。
“让赵兄见笑了”
“整个云州谁不羡慕你有个好儿子啊,又有谁人不知石子期乃是文府名士,不拘礼法才华出众,在整个清都文坛都有很高的名望,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啊”
“这小子虽然天赋上佳,但是只知道胡闹,比起随闲就差了不少”虽然话中带着谦虚,可是脸上语气中也透着骄傲。
“子期是我云州名士,谁敢在清都动你必将成为清都所有文士共同的敌人”
赵归真拍了拍石季伦的肩膀,他们倒是也隐隐约约看到了还有个人在船上,但并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江婪!
离开梓泽园的时候江婪还在感慨,以前只是听说过清都的文士不拘礼法行为荒唐不经,今日得见结结实实的给他上了一课。
果然真正不受束缚的人,连裤子都觉得多余。
几天没有回来麻黄巷,院子里到处都落满了灰,小纸人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打扫大业。
江婪自己在练画,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居然是刀丫!
“丫丫?你怎么来了”
想起他那个凶神恶煞的爷爷,江婪对刀丫也不得不客气。
“江哥哥,你不在这几天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找你”
“找我?是之前来我过我家的那两个人吗?”
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傅岳明知道他在梓泽园不可能来麻黄巷,那就只有岳五陵刘和这两个人了。
至于什么事情江婪不知道,不过既然每天都会来,那明日一见便知。
刀丫见到江婪在作画就凑到了桌前,因为个子不够,两个手臂一撑身子便挂在了桌子上。
“这是山….”
“还有河”
“河里还有鱼”
江婪摸了摸刀丫的脑袋,这小丫头如果不提刀真的是很可爱,刀丫对江婪的动作也没有反抗。
“鱼?能杀吗?”
听到这画江婪的脸有些绷不住了,这老屠子到底是怎么教孙女的,这么可爱的丫头三句离不开本行,长大以后估计更彪悍,保不齐哥斯拉见了都得叫嫂子。
“丫丫啊,你是一个小姑娘,不能看到什么东西都想拿刀捅一下,这样很不好的”
丫丫挠了挠头。
“那该怎么办”
“不如我教你画画吧”
这小丫头自己看着很喜欢,而且也到了学习的年龄,左右也无事江婪索性开始教刀丫作画。
“握笔应该这样,五根手指都要派上用场,按、压、勾、顶、抵,这样才能把笔握稳,落笔时又有提腕,枕腕、悬腕”
江婪从最基础的握笔和姿势开始教,一个个示范。
刀丫在一旁开始还学的有模有样,可是很快便抓耳挠腮,一会儿趴在书桌上,一会儿躺在椅子上。
老屠子见孙女来到江婪家很久没回去也找上门来,见到刀丫拿着毛笔对着纸涂来涂去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这张老脸不笑的时候很可怕,笑起来更吓人。
“爷爷爷爷,你看我的画,这个老乌龟是你,这个小乌龟是我”
“真好啊,很像,看来我家丫丫有成为画师的天赋啊”
老屠子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对孙女的画表示了非常满意,只是江婪看着乌漆嘛黑的一团里外也没看出个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