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我师兄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谁不给面子我亲自到他们家去问候”
门外传来了魏昌黎的声音,魏昌黎并没有贸然进入房中,而是就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
江婪一直担心师娘会因为师傅的谢世而伤心,现在看来恢复的很好,想来的卢灯的出生让她又多了一些寄托。
江婪只要没有课就必定会来到这里照看孩子,可以说照顾的无微不至。
卢灯在江婪的怀中也安静的很,不吵不闹,用刚睁开的眼睛看着这个到处陌生到处新奇的世界。
丫丫和石遐心两人蹲在江婪身边,看着怀里的卢灯,一会儿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一下脸蛋,一会儿摸一下还没有伸展开的小手,玩的不亦乐乎。
“这弟弟好可爱”
丫丫刚说完,脑袋就被江婪敲了一下。
“这是你师爷的儿子,按辈分你应该叫师叔”
丫丫心里那有辈分观念,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喊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叔叔,只是迫于江婪的淫威只能屈服罢了。
看到几人吵吵闹闹的样子,嫘红衣脸上带着会心的笑容。
在办半月酒之前,江婪就已经给清都几乎所有的大画师送去了请柬,动静惊动了半个云州,即便是太守府的嫡子都没有这样的大张旗鼓。
文府的那些教习和先生甚至都不用请柬,他们与卢道玄共事多年,这样的情面自然要给。
云州那些德高望重的老画师虽然表面上应承,可是自持身份,拉不下面子来给一个小奶娃庆贺,对于他们江婪也没有强求,老魏说过他会出面所以江婪也不担心。
只不过麻黄巷这么小的地方当然放不下这么多的文士,江婪准备花钱包下清都最大的酒楼眠月楼。
眠月楼的掌柜老孙上下打量着江婪,转着圈的已经看了好几回。
“您是江婪?文府那个最年轻的教谕”
“难道不像吗?”
江婪被这双热烈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还在心中臆想,老家伙不会是也有那样的癖好吧。
“果然是...果然是...”
老孙词汇量或许不足以让他夸赞眼前的人,江婪会以为起码会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没想到老孙也是一个实诚人,憋了半天才说道
“果然是奇人异相啊”
这就让江婪有些尴尬,想要赶紧结束与这不会聊天的老孙的交谈。
“孙老板说吧,包下你这眠月楼需要多少钱”
“我这眠月楼在清都开了六代了,文府出来的画师几乎都是我这里的常客,想要包下来绝无可能”
“我不缺钱”江婪急忙说道。
“巧了,我也不缺钱”
这让那个江婪有些头疼,都是清都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当然也不好逼迫,刚想着作罢时老孙又说道。
“若是旁人想包下眠月楼就算搬一座金山都不行,但是谁让你是江教谕呢?我分文不取,你想用几天便用几天”老孙痛快的说道。
“我是要给我师傅的独子摆满月酒,我知道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不会有些打扫了这里的雅致吧,我可以多付一些钱”
江婪也有些担忧,没想到这却引来了老孙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