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了许久,温妧才见到自己的丫鬟,正在被几个宫人拦着,脸色急切,直到看到了温妧和四公主出来,宫人才将明言和明心给放了。
两人急急忙忙跑到温妧身边,明言终于看到姑娘,眼睛都红了,忙问道“姑娘,您方才去了哪里,这些宫人一直不让我们跟过去,若您再不出来,我们恐怕要回去叫人了。”
四公主尴尬地低下头,不说话。
温妧道,“方才四公主带我去亭子里赏花,那里路窄,容不下多少人,看了一会儿,这便出来了。”
“姑娘果真没事?”
“真的没有事,否则也不会瞒着你们。”
明言素来以温妧为天,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听了之后还以为是真的,拍了拍胸,吐出了一口气。
“那就太好了,夫人让我们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护着姑娘的,是我们没有用,被人一直拦着,才叫姑娘离开了。好在姑娘不曾出事。”
她心想,若不是她们两人实在太弱了,指不定要和那几个宫人打起来。
这话四公主听来更不好意思了,她不但私自带走了人还讲人家的丫鬟也拘着了。
这一切都是萧璟的错!
明心眼睛转了转,对姑娘的说法很是狐疑,不过姑娘不说,她们也不能多问,只好闭上了嘴巴。
温妧见两人不再担心,又将盒子递给明言,“这也是四公主给的,你替我收着。天儿也不早了,咱们回永宁宫吧。”
明言抱着盒子,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
待到了永宁宫,太后又赏了温妧一些东西,因陈氏母女还有事,便没有留她们了。
马车上,陈氏问起了今日温妧同三个公主出去的事。有的时候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女儿和四公主。
女儿性子软和又好说话,陈氏担忧那两个公主欺负了她。
温妧安抚母亲道,“没有什么事,三公主不愿同我们游御花园,一开始就回去了,至于二公主,她是临时有事儿,被人叫回去了。”
陈氏皱眉,“这三公主做的也太不像话了。”
“皇家出来的公主,有些傲气也是正常。”
“下回别理她了。”陈氏不愿自己女儿被别人冷落,哪怕是公主也不行。三公主一看就是个不讲理的,显然是被淑妃教坏了。
温妧听完乐了,娘亲这话和萧璟说的可真像。
说起萧璟,她又想起他送给自己的盒子,连带着陈氏之后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到了晚间,温妧沐浴完,让明言将盒子取过来,自个儿坐在床上看。
盒子打开,里面果真如温妧想的一样,是一副画。不过,并不是什么名家所做。
画上是一副美人图,背景是白雪红梅,那美人不是她人,正是温妧。鹅蛋脸,精致无暇,可是画工并不出彩,原本十分的相貌只画了六七分。
唯有那神|韵,还是相似的。
可以,这很符合萧璟那纨绔的水平。温妧心里没有什么失望的,因为本来期望也不高。
画旁边有两行小字,温妧凑进了看,上面写着,“沅有芷兮澧有兰,思佳人兮未敢言。”
温妧啧了一声,忍不住吐槽,这么明明白白地写着,还未敢言呢。待将字又看清了一边,脸一下子就黑了,没好气地将东西扔回盒子里,再也不想看一眼。
谁能告诉她,那个“澧”字缺了两笔是什么意思!
字写的丑就算了,还缺斤少两!
温妧气地喘着粗气,心她对这些事要求一向都很高,这点随了温父。故而这一次,她心里头对萧璟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好感,一时间消散地无影无踪。
好吧,她的未婚夫,也就是个草宝美人。唯一值得安慰的,恐怕只有他那张能看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