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响,段瑜扯着兄长离开了雅间。
左楠玉走到了赵淮之的身边,伸手把赵淮之许久未关的窗合拢了,伸手拍了拍赵淮之的肩膀,“小丫头也大了,是个大姑娘了,也有人惦记着了。一晃都四年了,还记得初见的时候,是我们三个一起到浩然寺里去捉·奸。”想到了当年的事情,左楠玉觉得有些好笑,“那时候小丫头鬼鬼祟祟跟着我。”回想那时已是四年时间,心中略略感慨。
仝宸舟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有些好笑,“你把小丫头扛着,放地下就吐了出来。”
赵淮之坐了下来,呷了一口茶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她都到了可以定亲的年岁了。
“说起来,那时候黄了你的婚事,你是不是也要黄了这宝丫头的婚事。”左楠玉挑眉笑道,“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你怎知我会黄了她的婚事?”赵淮之放下了茶盏,看着左楠玉。
“段家这二小子不成,太过于狡诈了,连自己的哥哥都算计,兄长不答应,便说自己胸口痛,还说起小时候的那些事。”左楠玉的手指扣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说自己看中了砚台,从兄长的手中抢了过来,对砚台是倍加珍惜,最终也习得好字。说得也是宝丫头了,想要说自己得了她,也会视若珍宝。”左楠玉摇摇头,“这点小伎俩……也就是段家的大公子,要么是太过于软弱,要么总是被父母教导着要让着弟弟,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仝宸舟看了一眼赵淮之,原先他还能够从他的面上的神情揣测出一二,如今已经看不出他的情绪了,此时也开口说道:“段家主母看似随和,万事不计较,实则最为精明不过。两兄弟的表现瞒不过她,兄弟相争,还是为了一女子?”仝宸舟缓缓摇头,“段家容不得这样的事。”
“依我说,那丫头精着呢。”左楠玉笑道,“淮之,你只消与她说了这桩事,就算是段家想成,这婚事也成不了。”
赵淮之想到了简宝华的性情,微微一笑,“这事自然是要告诉她的。”
左楠玉一摊手,“所以说,你也毁了她的姻缘。”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起来,“按我说,你断了她的姻缘,作为长辈,也应当给她寻个好人家。”
“作为长辈?!”赵淮之的眉头死死拧起,只觉得这话是说不出的刺耳。
仝宸舟的耳廓微动,瞳孔微张。
左楠玉笑道:“可不是,虽说你没有成亲,我孩子都满月了。”想到了娇妻与幼子,笑容柔和。
仝宸舟开口道:“算是平辈。过去,淮之是视她为妹妹的。”
赵淮之听到了仝宸舟的话,面容舒缓。
仝宸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对着他笑了笑,微微颔首。
赵淮之见到了仝宸舟的笑,眉头猛地皱起。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左楠玉说道。
赵淮之猛地闭上了眼,手指飞快捻动佛珠,“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