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的是书院统一的青色长衫,长发用玉冠束拢,足下是统制的黑色长靴,只在腰间的系带垂着一块儿玉佩,眉如远山,眼如烟雨,像是山水画之中灵动了整个画卷的画眼,若是细看他的眼不若赵淮之大,他的眉少了赵淮之凌厉的弧度,整个人却给一种极其舒适淡雅的感觉。
见着简宝华与周若苒看他,他微微露出一笑。
简宝华倒还罢了,周若苒的面上一红,慌忙别过了脸。
“他生得可真俊……”周若苒凑到简宝华的耳侧,轻轻地说道,“但……他是谁?”
是啊……
他是谁?
这般精彩的人物,前世的她却毫无印象,他应当是没有入朝堂的,那为何会在这里?
女院之中为何忽然有了男子。
王氏女童的小叔叔三个字极小,像是一枚不起眼的石子,投入到了湖水之中本应当是微起涟漪,此时那涟漪扩散开。
黄字班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又悄然起了波澜。
六七岁的女童纷纷回首去看那人,因为他的风采窃窃私语。
周若苒刚开始还按捺地不去看那人,见着所有人都看,便再次扭过去多看那人。
不光是黄字班初入学的女童,年长一些的女子也是按耐不住,往这里看来。
等到山长出现,这一场的风波才消匿于无声。
原本的女院之中确实没有男师长,今年不大一样的是,请了琅邪王氏的王宴行,教得是操琴。
等到王宴行缓缓走上台,叹息声传来。
就连周若苒也不例外。
那般神仙一般的人物,却先天不足,走路的时候有些跛腿。
如果说原本是山水画中的画眼,此时他的行走就有些滑稽,破坏了山水画的和谐。
这唏嘘声定然是入了王宴行的耳,他如若不闻,不紧不慢上前。
简宝华想到了前世的时候确实听过王宴行的名声,现在只是跛腿,等到再晚些时候,他就只能够坐在轮椅上了。
“真是过分。”简宝华身边的人有些愤愤不平。
“确实如此。”简宝华微微颔首。
轮椅诸葛,这是王宴行所得美名,她们不知道自己唏嘘的,是要载入史册之人。
简宝华只是短短说了四字,就得了身边的这位王清媛的亲近。
周若苒也知道了她王家人的身份,心中也好奇王家人为何会入女院。
这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在宫里头的皇室中人也要入院,才特地请了新的山长,也请琅邪王氏所有的女眷都入女院学习,男子皆入书院学习。
这请字说得是委婉,只半算是胁迫了。
王家的传承源远流长,是因为王家人在教养子女上格外用心。
王家的子女都要入大梁的官学,王家的长老便提出,书院与女院许多的规矩都要变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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