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你也不用,浪费东西。”男人给她擦完又低头吻她,倪穗岁被他亲得七荤八素的,才想起这面霜是周亦行给她定制的。
把她的基因送到了瑞士某个生物公司,根据她的基因专门调配面霜,一罐大几万,不用确实浪费。
有些时候,倪穗岁真的会有一种周亦行喜欢她的错觉。
至少在物质上,他从未亏待过她。她从来不要,可他却能面面俱到地准备好,送给她。他从来不说,不邀功,似乎这就是他该做的,他的女人该享受的。
难怪都说习惯可怕,倪穗岁被她吻得浑身颤栗,脑子依然忍不住走神。她想,周亦行这样的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怜她,时时刻刻都要提醒自己别做梦,否则梦有多美,醒了就有多痛。
两个人早饭也没吃,直接去了金尊国际。
陈立怕他俩饿,给准备了点零食,周亦行没动,倪穗岁从昨晚开始体力耗尽,抱着马卡龙狂吃 6、7个,甜得牙疼。
“明溪呢?”倪穗岁问陈立。
“今早我把她送回去了。”陈立压低声音,“嫂子,她那地方确实不安全,我在君悦府旁边有间公寓,想让她过去住,可她一直推脱。您能不能帮我说说话?我不收房租。”
“行啊你,挺会啊。”倪穗岁眼睛弯弯,感觉看别人谈恋爱特别快乐,“这八字没一撇呢,就开始替人家操心了?”
“到底是您的朋友,再说女孩子,住的环境好不好先不提,安全是第一位的。”陈立是实诚人,倪穗岁也不逗他了。
“我可以跟她说,但房租你该收就收,不然她肯定不去住。”
“那也行。”陈立说,“我就意思一下,免得她心里过不去。”
昨晚那三个人还在金尊国际地下室待着,周亦行不爱去地下室,空气不好,平时都用来做杂物间。他随便去了间小包房,陈立去提人。
三个男人个个狼狈,蓬头垢面,又因为挨了打,鼻青脸肿,几乎快要看不出原来模样。
倪穗岁“嘶”一声,觉得这仨人一定挺疼。
“大哥,饶了兄弟几个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知道得罪的是位祖宗啊!”跪在最前面的男人鬼哭狼嚎,嗓子哑,眼里都是红血丝。中间的那个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最后的那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吭声。真是人设鲜明,各有千秋。
倪穗岁抱着果盘看戏,陈立轻咳一声。
“嫂子,昨天占你便宜的人是谁?”
倪穗岁其实不记得了,当时太混乱,天色又黑,她根本看不清人脸。可她记得那人手上带了个个头不小的戒指,金属的,虽然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冰凉。
她扫了一眼三个男人中间的那个,只有他手上有。
“应该是他。”倪穗岁看陈立,陈立看周亦行。
“哪只手?”周亦行点了烟,一句话问得很轻,又很重。下面的男人一慌,倪穗岁也慌。
“你敢动我?我爸是曹金山!”曹公子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谁,他平时总爱在圈子里吹牛,说他和周亦行有交情。如今正主就在他眼前,他却根本不认识。
“你爸是曹金山?”周亦行笑出声,面前的曹公子点头,以为自己要得救了。
“那看在他爸面子上,那留他一条命,”周亦行起身看向陈立,“碰过你嫂子那只手……剁了吧,留着也不干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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