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远远地看着已经把他新一批根部成员杀光的吕言,倒也没有意外。
毕竟之前见识过,吕言有这种实力倒是很正常,可能唯一出乎团藏意料的,就是这个屠杀的速度有点太快了而已。
这么一小会,上百名根部就被一个不剩地杀光。
团藏根本来不及,也放弃了逃跑,心血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毁掉,没人可以无动于衷。
或许他可以再次逃跑之后暗中蛰伏,积蓄实力。
或许也能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是在此之前,如果不把吕言杀掉,不管他再来几次,都是一场空。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团藏,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像丧家之犬一般逃跑。
沨~
团藏将他身子右侧的绷带撕开,随意地扔到地上,露出那和白绝颜色一般无二的右臂。
更为惊悚的是,团藏那只原先缠着绷带的手臂上,竟然填满了血红色的写轮眼,像是拥有生命一般,还在左右打量着。
“嘶,你这个看起来好恶心啊,你手上怎么这么多写轮眼?”
吕言回头看着团藏的右臂,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杀我可以,为什么要恶心我呢?
吕言全身覆盖着白金色两色相间的帝皇铠甲,鲜血顺着铠甲的轮廓缓缓滴落。
本来充满正气,慈悲的帝皇铠甲。
在这片仿佛修罗场一般的画面下,显得极为割裂。
吕言不急不缓地朝着团藏走去,脚下一截胳膊也没有在意,直接抬脚踏下。
鲜血从脚底两旁溅射而出,再次抬脚的时候,血液自带的黏性拉出丝丝血线。
看起来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好吧,吕言这会的形象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团藏从袖子里取出一把苦无,居然主动朝着吕言走去。
团藏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长出一口气,才把自己心中那不合时宜的委屈驱散掉。
“吕言,两次了,我的心血被你!被同一个人毁掉了两次!”
团藏音量越说越高,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像吼一样:“你不是木叶村的人吗?你的父母为了保护村子牺牲,而你呢?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你的火之意志哪里去了!“
吕言好奇地盯着团藏看了半天,他弄不明白,明明刚才团藏确实是被他锤爆了脑袋啊。
为什么这会一点伤势都没有,而且感觉上还是那么生龙活虎的?
吕言将注意力转移到团藏手臂上密集的写轮眼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大概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了,主要是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过,毕竟别人都是在眼睛上的,没想到团藏装在手上也能使用。
这个忍术还是他之前的图书馆的时候,在一本木叶村编年史上看到过那么一段记载。
宇智波一族的禁术,伊邪那岐。
在发动的一瞬间,将施术者的状态记录下来,在这个术的持续时间内,施术者受到的一切伤害,甚至包括施术者的死亡,都可以将其物理性地恢复到写轮眼记录的状态。
代价是使用伊邪那岐的那只眼睛会永久失去光明,因此才被列为禁术。
因为这个忍术的描述和吕言自己的状态有点像,这才让他记了下来。
吕言温和地询问道:“你这个,是伊邪那岐吗?“
团藏眨了眨眼睛,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的红润。
团藏真没想到吕言连这种东西都知道,明明这个术连很多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都不知道。
本来还被他当做了一张用来翻盘的底牌,结果直接被吕言叫破了名字。
被人知道底细的底牌,那还叫什么底牌嘛。
团藏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成古井无波的模样,抬起装满写轮眼的右手,平静地说道:“既然被你认出来了,也好。就来看看到底是我先用光手里的写轮眼,还是你先用光查克拉吧。“
团藏不相信吕言这副威力非凡的铠甲忍术会没有什么消耗,大不了对耗嘛,看看谁先撑不住。
在他写轮眼消耗殆尽之前。
他就是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