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吴千山教授的学阀作派确实不地道,最后遭到的报应也够沉重的。
声誉和人缘方面受到严重影响,学校也削减了他的课题组研究经费。
按文致远对吴千山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相逢一笑泯恩仇名,丢下的面子一定牢牢记在心里,有机会了绝对要报复。
话虽如此,现在不可能有动作。
于闲这段时间风头实在太劲了,连续发表大论文确实受到了一些质疑,可随后国家博物馆北府研究所紧随着发表了研究成果一致的论文,质疑的声音大多数消灭。
吴千山再怎么记仇也得慢慢忍着,忍到于闲树大招风、危如累卵的关键时刻出手,给与沉重一击。
“于先生,吴教授又怎么了吗?”
“有点端倪,我拿捏得不是很准。”
“请讲。”
“吴千山有没有可能搞些下作的手段,暗中派人陷害我。”
“啊?”
文致远心中有过千般预想,从没想到电话里头会传出此等说词。
“于先生没跟我开玩笑吧。”
“嗐,照实话说吧,大概上个月,有一伙歹徒冲进我的出租屋,想要抢走我的笔记本电脑、资料以及化石。”
强烈的信息冲击着文致远的脑海。
作为一生在学术圈专研的教授,要么只在电视中了解过这种局面;
要么就是学术圈之外,偶尔听说穷凶极恶的化石猎人袭击研究院科考队。
万万想不到在城市里会有人入户抢学术成果。
“我知道于先生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总之吴教授不可能这样。”
吴千山刻板、食古不化、护短,各种倚老卖老的学法品质在他身上一一凸现。
同样的,这类老学究自视清高得很,让他们和下作的黑恶势力小混混接洽,已经不是把名字刻在耻辱柱上了,简直是背着耻辱柱到处跑。
“我以人格担保。”文致远又强调了一遍,“吴教授不可能做出派歹徒去抢劫学术成果的事情。”
“没必要,那种人配不值得文教授拿人格担保,我相信文教授。”
于闲话锋一转,“我想打听打听一个叫傅海涛的学生,好像是吴千山带的博士。”
“对,于先生想打听哪方面?”
“全方面,从黑恶组织那儿打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毋庸置疑。”
于闲再次表达肯定态度,肯定调查结果的真实性,
听筒里沉默了三秒左右,文致远深深叹了口气。
“傅海涛的话…有可能。”
“事关重大,我希望文教授能给个全面的评价。”
“那是自然。”
谈及感情,比起傅海涛,文致远当然更愿意和于闲走得近些。
更何况傅海涛做出了如此为读书人所不齿的事情。
这个学生背景相当雄厚,檀香市地产大户家族,父亲是出了名的古董收藏家。
获得“收藏家”称号的方式其实非常简单粗暴,只要一个劲的买,家里买够了古董就能获得头衔。
而且古董这东西在学校里学纸面功夫没用,有足够的条件多接触,自然而然会摸出门道。
傅海涛的博士学位也是这么搞出来的。
家里花大价钱从化石猎人手中买恐龙化石,花钱组建机构,傅海涛按照报告写论文,让人帮忙改改即可。
硕博连读还没毕业,他已有55的学术因子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