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不爱权利,不结党营私,不**不贪财的人存在吗?这样的人太完美,会让人感觉可怕,可是郭中庸爱喝酒,爱财,爱女色,多次因为花魁娘子的一夜风流不管对方是谁都能大干一场,绝对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表现出来的缺点,年少风流不算缺点,却让慈禧对他放心,这就是个色鬼,男人好色,不是啥问题,慈禧怕的是他连女人都不近,那就是“狼子野心”了。
--所以说,张之洞对郭中庸的看重,是因为张之洞认为这个郭中庸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以改变此时国家积弱的局面,但是李鸿章对郭中庸的看重,是因为这个人或许比他们每个人都看的远,看的很远,远的让这个李中堂都感觉到可怕。
所以,在这边的事情告一个段落之后,郭中庸拜访的第一个人,不是张之洞,不是左宗棠,而是在朝堂之上被他自己痛骂过的李鸿章李大人。这其中,或许就是惺惺相惜之感。
郭中庸来见李鸿章,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个人,要说这是人的话,也不能说是人,只能说大概的可以看的出来,是一个人形状的东西,被一个黑布蒙着。
李鸿章对于郭中庸的拜访,没有说别的,直接屏退了左右,接见了这个自己看着都感觉深邃的不符合自己年纪的年轻人,两人对视,没有说话,各自喝茶,只是笑。尽丰亚亡。
李中堂在笑,郭中庸也在笑。
李鸿章没有想到的是,在眼神的交锋中,自己这个阅人无数的人竟然是先败下了阵来。他放下了茶杯道:“郭老弟所来为了何事?”
“有一事想问李中堂李大人,敢问,恩师张之洞曾说救天下者,唯郭中庸所不能,这一句话,你服也不服,信也不信?”郭中庸看着李鸿章道。
这一句开门见山,这一句说的异常霸气,这一句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李鸿章能让这个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可以他却不知道,这个本身不应该郭中庸说出的话他却说了出来,话里会有什么意思。
“信。也服。”犹豫再三的李鸿章说道。
郭中庸点了点头道:“那我再问你,满清能安在否?”
这一句话,问的李鸿章眉毛直跳,胆子真的太大,也太多大逆不道,可是他还是不想得罪郭中庸道:“那贤弟以为?”
“我暂且就当李中堂李大人回答了我上一个问题,那么算是最后一个问题,李大人认为,天下百姓的敌人,是满清,还是洋夷?”郭中庸笑着问道。
这时候,李鸿章站了起来,他不想跟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说下去了,道:“送客!”
郭中庸却在此时如同自酌自饮一样的说道:“我曾想过,为满清除洋夷,可是我却在想,洋夷走后,天下百姓就不在水深火热当中了?洋夷走了之后,欺压天下百姓的,不就是满清?特权一日在,天下就无一日之天平,李中堂,你说我说的对不?”
李鸿章重新坐了下来,这个年轻人他果然没有看错,他说的话的确是让自己震惊,意识和思想,都太多超前,这让这个出去跟洋人谈判都游刃有余的李中堂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可是我同时也在想,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天下无特权,百样水土养百样人,那样,恶人怎么治理?我想不通这个,后来我琢磨明白了,这个答案,是我从书中找到的,书里面,上古先民安居乐意,并无欺压,我分析其中的不同,后来发现,这一切的症结所在,竟然是上古天下有仙人。”郭中庸道。
“我更想过,以仙人救天下,但是我最想做的,是要有信仰,我要让仙人重现世间,但是仙人有仙人的规则,更但是我要让世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举头三尺有神明,让为恶者不敢为恶,让为善者得有善终,我要让人在做天在看成为事实,我想要的那个社会,是为大同。”
郭中庸说完这句话,李鸿章依旧没有说话,关于大同社会,自古就有贤人指出,可是想跟做,着实是太难太难,郭中庸所想,李鸿章此时或许已经明白了一点。
大同社会啊,大同社会,这谁不想呢?
“可是我知道,我辈读书人,读出了书生意气,读出了一个郭中庸,读出了郭中庸所做的一个春秋大梦,这一切,我都不再想,日后这天下发展成为什么样子,这一切,都绝非我郭中庸一人可以左右,今日之所以跟李中堂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不管外面怎么说李大人卖国贼,不管怎么说你丧权辱国,我都知道,国家积弱,这绝非你一人之罪,谁人不想所向披靡?我知道李大人心中憋了一股子的怨气,所以今天我郭中庸来,给李大人你一个为天下百姓的机会,给你一个可以有所向披靡雄狮的机会,洋人船坚炮利否?可我华夏,还有一支百战雄狮。”郭中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