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花好似回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嘴角竟然也有微笑,他痴迷的望着戏台子上那道身影,就静静地凝重,再也不想被打扰。
“那你现在可知,爱是什么?”她笑颜倾城。
江岸花不答,同样展露笑容,“瑶儿,你还能唱戏,舞曲吗?”
她愣了,随后笑颜如花的站起身,捏了一个莲花指,那红色戏服宽大,这一个动作撩人妖娆,妩媚的像是画中人。
她本就是倾国倾城的绝世戏子。
她本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人物。
“江郎,见我这一辈子糟糠,是不是都腻了?好好看看我,我红娘子,可俏丽的紧呢。”她手挽了一个花,衣裳猎猎。
“从我独守江边,听闻他已经另有佳人,我投河自尽,是河水把我送上岸边,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灵性的,那天晚上我死时穿着这一身大红,为的就是成为这天底下最凶最厉的恶鬼,我要报复,我要报复这害我的人,我要报复全天下的男人,可是你出现了。”
“因为爱啊,相濡以沫才是爱啊!”她轻笑叹息。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乱世烽火。
乌云蔽月,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罢了罢了,江郎,你若是想看戏,以后这岁月无尽,我便天天跳给你一个人看可好?”
“你看你,一定是高兴坏了,都不会说话了。”她如花美眷,笑如春风。
夜微凉、灯微暗、暧昧散尽、笙歌婉转。他强忍的泪流满面,血泪两行。
她捏着兰花指,缓缓地抬起手,宽大的红色戏袍舞动,动作撩人,如妖如媚,那远处巫河上满天水雾,剧烈的响声仿佛闻所未闻。
斑斓银白的月光,照射在这个破旧不堪的戏园子里,破烂的戏台子上,一个倾世佳人妖娆的在月夜下舞动腰肢,嘴里晴明洪亮的曲声,传遍整个山谷。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
燕子依然,
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
春丛认取双栖蝶。
红裳猎猎,山风阵阵,那一颦一笑,雾霭中似鬼似仙,脸上笑的越是无邪,眼里流出的血泪就越是浓烈,那一抹红,绝世的红,终于在这坟头上翩翩起舞,画出那垂死的幸福。
“傻瓜,我知道已经没了来世,知道这轮回中早就没了我们的位置,但是我想说的是,倘若这一遭没有碰到你,也太无趣了。”
我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口,清风拂面,戏台上翩翩飞舞的红衣,月夜下格外撩人,江岸花迷恋的望着,再也不曾被世人打搅。
千年只想眷顾你倾城一笑;如果愿意,愿意陪你永世不离,永世只愿留恋你青衫白衣。
你的容颜在彼此心中如莲花的开落,残阳徽墨,细语微澜,几首仰天,一瞬间开遍漫天的烟火。你是否还端坐在一里的长亭,芊芊玉指,卷着和风的温润,画青天一角,起湄水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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