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吉形容道:“有个奇怪的金发男人,能看到我!他能看见我的魂威!好可怕啊……”
桑丘面露憾色:“哦……那个人一定很天真,你的【纯真年代】,只有小孩子能看见。他是乔治?约瑟夫吗?”
“不,是陈小五,陈小五能看见我。”普吉摇摇头,“他喜欢抽烟,而且,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我该怎么办呀?桑丘老师……”
【陈小五】或【陈富贵】只是化名。
连叶北都不知道五哥真正的名字。
“听好了,普吉。”桑丘义正言辞,声色俱厉地问:“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我问你!乔治?约瑟夫是否已经死亡?”
普吉点点头:“是!”
桑丘又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和我说清楚!说明白!”
“我用纯真年代的特殊能力,要陈小五说出乔治?约瑟夫的位置,接着,我躲在乔治的身后,用手钻开了座椅,捏碎了他的心脏。”
“不错!不错不错不错不错!”桑丘轻轻在普吉额头上亲了一口,“真不错呀!”
说罢,桑丘从冰箱中取来一包血,喂给血族同胞。
他拍打着普吉的胸膛,要给同胞灌输更多的勇气。
“下一个目标,是穷奇!只要穷奇死亡,叶北也会跟着死亡!”
普吉刚想动身,桑丘老师却拉住了它。
桑丘说:“这一次,我们一起去。你杀死了乔治,已经暴露了身份。普吉哟,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你要做好【觉悟】,我们可能都会丧命……”
普吉一下子红了眼睛,虽然它的眼睛本来就是红的。
不过一秒,这个孩子便哭出了声,甚至说出了非常复杂的句子。
“老师……我这个时候不想离开你,不是……以后也不想离开你了。”
桑丘苦口婆心地说:“普吉,敌人非常强大,但我与你联手,你的【纯真年代】和我的【呐喊】,一定会让这些不识时务的猎人在此长眠,过程也一定是艰苦卓绝……”
普吉流下了眼泪:“会疼吗?”
桑丘:“会非常疼。”
普吉心有余悸,但十分庆幸:“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会疼的话,我就不会害怕了!”
对普吉来说,【疼痛】是一种特殊的生理感受。
它是第三代血族,年龄为四百五十余岁。
在漫长的血族生命中,他追求过许多种生理刺激,可任何感觉,都比不上【疼痛】。
大脑所限,额前叶与皮层的短期记忆区记不住三个月以前的事,海马体的长期记忆区又记不住一百年之前的事。
只有疼痛,疼痛能令它记忆犹新。
【生理疼痛】让普吉以肉身感知活着与死亡的界限。
【心理疼痛】让普吉以灵体感知友人与敌人的存在。
它有了新的痛点.正是桑丘?潘沙。
……
……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
——当人类的自然年龄超过二十五岁,可听声范围会从20-20000HZ逐渐缩小,是听力神经退化的预兆。
而大脑的频次波段更为明显,幼年直至青年为α波段,是想象力与学习,创造与白日梦的年轻大脑。直至β波段,则为逻辑思考、理智与计算的成年人。
“你的意思是。”乔治若有所思,“普通人能看见它,拥有灵视的人,反而看不见。”
叶北:“我只是提出这个假设,在车里,除了陈小五以外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它,也听不到它说的话。而且从对方的言语中可以得知,它很讨厌谎言,喜欢直来直去,一定有人在给它下令,它有同伴。”
夜空中传来尖锐的飒响。
陈小五一惊一乍的:“叶哥!快用你无敌的【狐狸牧师】想想办法呀!”
有东西飞来了,扑打着翅膀。
“它又回来了?”苏连枝问。
叶北和阿嬛感受着风雨中,血族振翅时冒出的动静。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对,不止一个。”
“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