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儿爱笑。比起东瑗和盛修颐,他好像更加喜欢盛昌侯,看到盛昌侯就咯咯笑个不停。
盛昌侯因为跟薛家有心结,原本对这个孙子淡淡的。可盛夫人总是把诚哥儿留在元阳阁,他只要回内院就能看到。
白胖可爱的小孩子。看到他就乐呵,露出鲜红的牙床,裹在锦服里的小手很努力挥动着要爷爷抱,怎么能不爱?盛昌侯一开始还刻意抵触,后来就彻底沦陷在诚哥儿的糖衣炮弹之下,只要回内院就回元阳阁抱诚哥儿。
东瑗和盛修颐逗弄诚哥儿的权利就这样被盛昌侯架空了。
看到盛昌侯时常紧缩的眉头如今总算舒展。一家人都跟着开心,东瑗和盛修颐就更加不敢跟盛昌侯争诚哥儿。
东瑗几次想把诚哥儿抱回来,盛昌侯一句“你最近安排过年的事,也忙,诚哥儿我们带着吧”,东瑗就很没有骨气不敢再开口了。
被盛昌侯霸占了诚哥儿后,东瑗和盛修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从前哪怕诚哥儿歇在桢园,晚夕总要抱过来他们夫妻瞧瞧。
可是歇在元阳阁后,在盛昌侯面前,盛修颐不敢伸手去抱孩子。
从前,盛昌侯越是强势,盛修颐越是阳奉阴违。可自从盛昌侯辞官赋闲,一家人都让着他,盛修颐更是不忍惹父亲不快。
他想念儿子,也顾着父亲,于是只得折腾东瑗,还在她耳边低喃:“明年咱们能再添几个孩子么?”
东瑗笑得不行,道:“想添就能添么?”
他便压住东瑗,语气暧昧道:“多试几次……”
手就很不老实又滑了下去,在她小腹间来回摩挲。
因为这个话题,两人间倒是增了不少欢愉。只是东瑗白日要管着家里日常琐事,夜里还要服侍他,很快就觉得自己累得双脚抬不动。
她近来就觉得累得紧。
罗妈妈见她白日时时瞌睡,又想起这些日子两人恩爱不已,好几次夜里要了两次水,就趁着丫鬟们都出去的空隙,偷偷跟东瑗说:“……若是累得紧,就跟世子爷明说。男人像孩子似的,世子爷再细心,你身子上的事,他也不知道。你要跟他说,年轻不知节制保养,将来如何得了?”
罗妈妈知道东瑗已经好几个月不给姨娘们安排日子,而盛夫人也没有就此说过什么,罗妈妈自然就不会再提让盛修颐去姨娘们那里或者安排通房的话。见东瑗着实应付不来,才劝她要节制。
年轻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年纪,随心所欲,哪里顾忌太多?
东瑗最怕听到这种话,不由面上泛起红潮。她含混应着罗妈妈的话,又连忙打岔说起蔷薇的婚事:“……她陪嫁的单子拟好了不曾?怎么还不拿来我过目?”
蔷薇嫁给来福是早先就说好的。
腊月一直没有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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