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柚也是焦急的对着窗外煎药的王持喊道:“小十一你的药好了没有?再不快点桑桑可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的银针已经刺入了桑桑几道重要的穴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现在已经无法压制寒疾。
窗外正在拿着扇子扇火的王持,扔掉了手中的扇子,顾不得烫手的药锅,他直接端起了药锅,过滤出了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药。
王持端着滚烫的汤药走进了屋子,偌大的屋子没顿时弥漫着一股苦味,宁缺接过王持手中的那碗药,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了桑桑。
起初桑桑还能喝下几口汤药,可没过多久桑桑便一口吐出了刚刚喝下的汤药,被桑桑吐出的汤药,落在木知的地板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宁缺看着再也喝不下去汤药的桑桑,说道:“桑桑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不能睡,你一定不能睡。”
桑桑看着宁缺,艰难的说道:“少爷,可我真的好想睡一觉,你不是常说,有什么事情,睡一觉就好了吗?”
手已被烫伤的王持看着桑桑吐出的那口汤药,心中很是无奈,他精通草药之术,可喝不下汤药,他亦是无能为力,王持摇头道:“大师兄,桑桑体内的寒疾不是普通的寒疾,我用了半斤长了数十年的附子,药性已属虎狼,可被桑桑吐出后,依旧结了层冰,这样的病世所罕见。”
“没关系,老师已经告诉我办法了。”宁缺温和的说道。
“岐山大师那里有能治疗桑桑的药。”
“桑桑你一定要挺住啊!”
卫光明走过来,将体内的昊天神辉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桑桑体内。
长出一口气,他也不忍心看自己的弟子受罪,连忙催促道;
“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好,我们走!”
宁缺带着桑桑与卫光明坐上了大黑马拉着的车厢。
后山夫子看着那一路尾随的黑暗道;“事到如今,我反倒是下不去决心了?!”
“我果然是一颗墙头草啊!”
“夫子,在想什么?”李慢慢走到夫子身后询问道。
“我想了一千多年,在光明与黑暗的战争里,我应该站在哪一边。问题是我没有见过冥王。和他没有什么交情,我不喜欢寒冷,不喜欢佛陀看到的那个静寂乏味的世界。我也不喜欢昊天,甚至有些讨厌它。”
“可后来那位苏先生告诉我,从来都没有冥王,有的只是明王,昊天啊!”
夫子说道:“我这颗墙头草,原本打算风怎么吹便往哪边倒。可谁知道都是一股风,只有我这颗墙头草在被风肆意玩弄,我很愤怒。”
“所以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但临近结局收官,我这颗墙头草的本性却又在影响我了。”
夫子长出一口气道:“伱说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李慢慢思索一会,直言道:“夫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么些许惶恐,又怎会动摇您的本心。”
“毕竟是昊天,没打过,又怎么知道会不会赢呢!”
“至高神啊,我从小就生活在她的光辉下,与苏先生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