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都是现成的,连刘敏都知道,苏筱柔的死很有可能是苏良义对周睿安心生嫌隙的原因,百姓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都觉得,苏良义是因为自己孙女儿的死,才做出了这等叛国之事。
刘敏看着愤怒的百姓们,心里只能暗自庆幸,现在这些百姓还没有迁怒到周睿安的身上,要是今天这些人骂的是周睿安,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老将军是功是过自有朝廷裁决!此事皇上会给出一个结论,如果他真的有罪,皇上自会定罪,你们在这里闹事,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去帮忙加固城墙,别忘了,鞑靼军随时都可能会卷土重来!”江清越冷声说道。
江清越板起脸的时候,确实很能唬人,那是连周睿安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威严,百姓们面面相觑,大概是觉得江清越说的有道理,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慢慢地散去。
江清越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向将军府走去,看着满目狼藉的大门,她看了一眼锦衣卫:“把这里都收拾了,堂堂将军府,像什么样子!”
江清越要收拾的,当然不只是一个将军府的门面,她只是希望能为苏良义保留最后一点的尊严,这个老人,他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一切,包括独子的性命,就算他真的有罪,她也不想让他太狼狈。
江清越走了进去,苏府的下人都是跟随苏良义多年的老兵,或伤或残无处可去,他便都接回到了府里安置。
所以这次苏良义出事,也没有人离开,都守在府里,不少人还拿起了扫把木棍等武器,就担心百姓们闯进来,他们也能护卫一二。
看到这个情况,江清越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前不久苏奕鸣去了京城去接苏筱柔的遗体回柳州,并不在府里,如今这满府除了一对老人之外,就只剩下这些残兵。
那个保卫了柳州一辈子的老人,到头来,他保护的百姓唾骂他,他唯一的儿子战死了沙场,老年又失去了孙女儿,对他来说,更痛苦的,也许还是柳州城破,百姓生灵涂炭。
下人们看到江清越走进来,皆是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江清越眉头一挑:“苏老将军呢?”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少人是认识江清越的,便上前告知了:“将军在书房。”
江清越转过身便走,那人又道:“走错了,在这边。”
江清越的脚步生生顿足了,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江清越走到了书房,敲了敲门,里面都没有声响,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多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良义坐在椅子里,满脸呆滞的表情,而他此时已是满头白发,苏良义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
江清越鼻子顿时一酸,苏良义是习武之人,身体一向健硕,虽说他有不少征战时留下的旧伤,但他一向精神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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