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淡淡地道:“我知道遇难人数不对了。”将刚才无意中听到那两个村妇对话的事说了。
张鹏听后松了口气,心气儿立马恢复过来,很是激动的驳斥他道:“长舌妇的话你都信?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秦阳你都多大了,怎么连这点认知都没有?长舌妇的话也能信?何况是村里的长舌妇?这些妇女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爱瞎造谣传闲话,她们嘴里的话没一句是真哒!”
说到这他身心放松的对薛冰笑道:“我还以为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呢,原来说的都是这些道听途说的谣言。书记你可千万别信,要是信了她们嘴里的话,你连年都得过错咯!”
秦阳见他刚才还紧张害怕得跟个鹌鹑似的,现在却又放松张扬得像是头非洲疣猪,忍不住好笑,道:“我还有个情况没说呢,张县长你高兴得太早了。”
张鹏心头又是一紧,眉头也紧锁起来,脱口问道:“还有什么情况?快说!”
秦阳淡笑道:“我听完那两个村妇的对话后,为了验证真伪,让人对被羁押在县看守所的所谓的煤老板进行了审讯,结果获悉他只是个工头儿,是在替煤老板扛罪,而死亡人数也不是六个人。”
听到这话,耿建波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当众丢了个大人。
秦阳将他反应看在眼里,冷笑道:“看来耿书记你早就知道事故真相啊,也参与甚至是主导了瞒报。”
耿建波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都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煤土,连连摆手否认道:“不是,我没主导,这事跟我没关系啊,都是冀贤明他们商量出来的……”
“冀贤明?”秦阳听到这个名字,又是厌恶又是惊奇,问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薛冰挑眉问道:“就是上阳镇前镇长,想要侵占惠农基地的那个家伙?”
秦阳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张鹏,道:“还是张县长的亲小舅子!”
这话带有浓烈的讽刺意味,但此时张鹏心头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所充满,根本都顾不上这小小的讽刺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真相曝光了,我也要完蛋了,怎么办?”
只听耿建波哭丧着脸道:“冀贤明是煤老板赵有术的后台,他也是贾新华嘴里说的那个吃着干股的镇领导。”说完畏惧的看了一眼张鹏,心想别怪我出卖你小舅子,这种时候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秦阳问道:“既然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还帮冀贤明遮掩真相?你是怕被摘了官帽啊,还是也分到了干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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