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土棣上前一步,站在风泽尘前方,长刀一挥,横档在前,剑眉竖目,高声厉喝。
“啧啧啧。”那道声音再次想起,“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泽王爷,好大的派头,哎?这便是你手下的五行卫吧?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只会站在门外瞎叫唤,有本事,你倒是进来啊。”
土棣眉头一皱,被门内之人气的脸色泛青,但是,却没有丝毫闯进去的意思。
这里如此诡异,他不能冲动,一切都要以主子的安危为前提。
“唉。”见土棣不上钩,那人再次开口,“本以为战神的手下定然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有勇有谋,没想到,居然是胆小鬼,缩头乌龟一个,算了,你不进就不进吧,爷还不稀罕呢。”
这一次,土棣终于崩不住了,手腕一转,将大刀背于身后,抬腿便是一脚,将书房的门狠狠踹开。
嘭!
其中一扇门就这样被直接踹飞,倒在了地上,七零八落,带起一阵灰尘。
书房内,整体布局很是简单,墙壁上只挂了一幅不知是何年月,但是很有意境的山水画,另一边则是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且大部分都是兵书。
长长的书桌上摆放着纸墨笔砚,上面还铺着一张宣纸,那是画了一半儿还未完成的画作,画风与墙壁上的那副山水画如出一辙。
书桌后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青年,周身衣袍皆是上等衣料,做工精致,五官俊朗,墨发披于身后,很是随意。
“咳咳咳!”一手捂住口鼻,一手随意拿起书桌上的一本兵书在面前扇动着,“你家开门都是用脚的啊?果然粗人一个,你知不知道这些灰尘差点儿呛死小爷我?”
呛啷!
大刀再次挥动,直指座上的青年,“你便是那小男孩儿的父亲?”
青年微怔,随后一双丹凤眼瞪得溜溜圆,“你从哪儿看出爷是当爹的人?”双手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襟,又捋了捋脑后的墨发,丹凤眼随意向上一挑,带着不经意的傲然和鄙夷,“就那小屁孩儿也配当爷的孩子?”
墙角处,平儿仍旧紧紧抱着酒坛子,明明显得很吃力,却倔强的不肯放下,黝黑的双眼瞪着青年,“你也不配当我的爹爹!你把我爹藏哪儿了?快把他还给我!”
眼眶泛着泪花,却坚强地不让它低落,嘴角紧抿,他还要给爹爹倒酒喝呢,爹爹喝了他买的酒,一定会很高兴。
“哎哎哎,你别哭啊。”刚刚还一脸鄙夷的人,此时却是一脸的无措,“我说,你父母没教过你,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啊,你哭什么啊?”
“我没哭!”
土棣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疑惑的眼神在青年和男孩儿之间转动,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时,风泽尘也迈步走了进来,挺拔的身躯立于门口,背着光,凛冽的气息瞬间弥漫至整间书房。
凌厉的视线满含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着青年,最终定睛在他的脸上,半晌,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除了平儿之外的另外两人,皆是一惊。
“雪国大皇子,雪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