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这么多年,就躲在这啊……”
看着舞清秋缓缓拔剑,风绝羽蓦地泛起了一身的冷意,凝望那双剪水秋瞳,不知为何,他遍体发凉,只感觉浓重的杀机,正从舞清秋的身上释放出来。
这一刻,舞清秋的气势大变,尽管之前和风绝羽的相认中表现的高冷淡漠,但风绝羽还是觉得舞清秋对自己最起码还有一份友情寄托在心底的,然而当她把无心剑拔出来的时候,风绝羽分明看到所谓的情义已经在舞清秋身上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的冷血。
“喂,舞清秋,你干什么?我不想跟你打……”风绝羽慌的一批,总感觉此舞清秋非彼舞清秋了。
“打与不打,轮不到你来决定,我既已现身,此战难免。”
舞清秋双瞳泛冷、寒意森森,此刻眼中只有剑、只有敌,没有所谓的情分。
彻底将无心剑拔出剑鞘,这把在秋水深潭中埋藏了悠长岁月的宝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铮鸣,一道耀眼的银光暴绽而出。
这银光璀璨晃眼、光彩夺目,刹那间令花谷百花黯然失色、令天地为之变色。
舞清秋皓腕下垂,剑尖地面,璀璨的银光自剑身弥漫而出,不消多时便笼罩了整个花谷。
剑意迭起、秋意凋零,在这把剑的加持之下,舞清秋一身青衣胜雪出尘,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晶莹的银色神辉。
“风绝羽,出手吧,打败我,你才能继续寻找灵韵,否则,你只有乖乖的退出去。”
舞清秋的声音冷漠的就像一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完全没有了当年那种暗暗的喜欢、淡淡的暧昧。
她整个像变了一个人,冷漠、无情、绝情绝欲。
“上辈子欠你的,我算是服了……”
眼看着舞清秋不像是在开玩笑,风绝羽郁闷的翻了个白眼,虽然无心剑的剑意给他的震撼极大,但面对此剑时,他仍有充足的信心应对,只是不愿意跟舞清秋交手罢了。
发了声牢骚,风绝羽无奈只能取出天坠神剑。
同样是二流承神之宝,天坠神剑的漆黑和沉重,给人带来一种难言的力感。
当风绝羽将天坠剑取出握在手中的时候,一股可怕的气势登时从剑身上暴绽而出。
重剑漆黑如墨,重如山岳,浑沉磅礴,绵绵无尽……
天坠一出,满谷银辉神彩悄然黯淡了起来,黑灰两色的气流萦绕在剑身之上,带着一种极为阴冷、浩瀚的沉重之感。
两大剑修遥遥对峙,气势瞬间升腾,谷中残叶飘零、飞花舞动,围绕着二人形成两股莫大的冲天漩涡,可怕的气流扶摇之上,直抵高天,越旋越疾,渐渐声势浩大了起来。
“哎呀,真是一把好剑,气势也足,师妹遇到对手了。”
不远处,吊儿郎当靠在大树上的祁虏见状,情不自禁的收起了懒散的神情,眼中神彩奕奕了起来。
话音刚落,舞清秋发出了一声娇叱,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等他再出现时,只见人已在半空,皓腕轻抖,挥剑洒下漫漫神辉,银芒大炽。
凌乱飘摇的银光铺天盖地,不消片刻,一道剑光直逼风绝羽胸口刺来,竟指的是要害中的要害——心脉。
“靠,你玩真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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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