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等人是来帮忙的,自然不会承担责任,可是啸月崛起多年,何曾受过紫等奇耻大辱。
章元泽听完管铭的话,语气沉重的劝道:“这件事并非你一人的责任,我也有,夫人问罪起来,老夫会担着,你不会有事。”
管铭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看着章元泽说道:“章老,你觉得管铭怕承担责任吗?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好吗?我不是怕夫人责备,我就是觉得憋屈啊,咱们安排了这么久,可谓步步为营,到头来,什么都没办成,我怎么有脸去见夫人。”
管铭说着,冲着众人道:“刚才我点数了一下,这次刺喉死了十八人,红衣那边也有六人陨命,啸月府王总管这边更是损伤过百,这还不算自在宫连护法那边近三四百人的伤亡,这么大的损失,就弄回了一具冰凉的尸体,我他妈真没脸见人了。”
管铭说完,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巫映雪不会劝人,但此时也知道管铭倍感自责,数百人的伤亡,可是不小的损失,于此之际她的心情也是极差,但还是冷冰冰的扔下一句道:“夫人问起来,我去说,要打要杀,我一力承担。”
“你可别……”管铭听完瞬间站起:“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安排的,每一步的算计都有我的心血,你去承担,夫人岂不是更加觉得我无可担当吗?我去说……”
管铭说完,往前站了一步,而在场众人听完,不再说什么了,不是不想劝,而是无话可说,因为在这件事上,大家都有责任,尤其是管铭。
众人心知啸月宗正式挑起来之后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了,以前要是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到位,那可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啸月从上到下,从古城到霸空城,里里外外两宗之正副之主,旗下六殿四阁,内外门弟子无数,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难免会让人嚼舌根,所以必须有人承担责任。
气焰滔天的管铭没有呵斥任何人,紧忙的率领府内余部清理啸月府,把伤者和死者安顿完好之后,众人一商量,暂时把啸月府善后事宜交给王莽总管,众人带着仅有的一具冰冷的黑衣女子的尸体和两个名为紫雀、流萤的扈从返回了摩罗地下古城准备接受红杏夫人的斥责。
……
沉闷的古城禁地大殿当中,红杏夫人阴着脸坐在宗主宝椅之上,纤细如玉的手掌紧紧抓着宝椅扶手,看着跪了一地的众殿主脸色出奇的难堪。
“本宗损伤人数有多少?”红杏夫人阴沉问道。
“回夫人,算上自在宫连通海护法治下弟子,共近五百人。”管铭低着头答道,声音颤抖。
“对方折了多少人?抓了多少活口?”
“对方几乎全军覆没,但他们本身出动人手便不足五百,其中还有百名符衣鬼将,尽皆落网,活口有十八人,但都不是这伙人的主要战力,其中还有一具首脑尸体,以及其身边两大扈从。”
“扈从的口供问了吗?”
“问了,拒不回答,想是不可能探出什么口风。”
啪!
管铭答到最后,一只茶杯被红杏夫人摔在了地上摔个粉碎:“这么多人,红衣、刺喉各出三百精锐,你就给我办到这般地步,管铭,你是干什么吃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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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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