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思维凌乱,到后来,居然演变成了,怎么去杀杀神。
各种方法在脑海中模拟试验,一次次被否定,等到风绝羽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再想了。
而且所谓的无心之境,他再也使不出来了。
不过风绝羽一点心灰意冷的想法都没有,反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一幕,到是让很多人为之诟病。
那一万名精锐时不时打量他一下,暗中都说,风公子被杀神折磨疯了,怕是缓不过来了,要是真疯了,会不会变成恶魔宗主,变得丝毫没有人情味。
诸多的传言开始发酵,但风绝羽一字未闻。
又过了一天,风绝羽脑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想,但又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坐在广场上一口一口的吸着气,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突然翻身爬起,将杀神给他的那把破剑,紧紧抓在手中。
“杀神,下来吧,再试一次。”
“好。”杀神似乎会未卜先知,风绝羽这边声音刚刚落下,他便从二楼走了下来。
呼啦!
一万精锐全部站起来,再度围了过来。
“又要开始了,这次成不成啊?”
“鬼知道啊,这几天我试了一下杀神前辈传授的窍门,不怕告诉你们啊,根本行不通。”
“为什么啊?你还真试了啊?”
“啊?试了,可是我坚持了一刻钟就放弃了。”
“怎么呢?”
“差点疯了啊,真的,不信你试试,很稳妥。”
“去死。”
“……”毣趣阅
话音渐落,大殿再度恢复平静,安静的因素中,似乎有股火苗在烧。
风绝羽和杀神相隔十步,楼上聂人狂、项破天双眼如电,四目交炽,大殿气氛压抑,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那股能沁进骨子里的寒流,差点把一万精锐直接冻僵。
良久,风绝羽举起了长剑,身上半无杀气,道:“先说好昂,我死你埋,你死我埋,谁也别亏着,谁也别闲着,送一程。”
“行。”杀神淡淡应了一声,旋即咧开嘴笑了。
“看来他真成了。”聂人狂站在二楼上仰头叹了口气:“奇才。”
旁边的项破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老聂。”
“昂?”
“我觉得你应该去练练。”
“为什么?”
“你也疯了。”
“滚吧。”
流光殿,风绝羽和杀神起初交谈之后再无对话,二人先是彼此凝望,随后,竟然心有灵犀的同时闭上了眼睛,而杀神把身子转了过去,风绝羽也没说什么。
现场的气氛就是在这般冰冷的对峙中慢慢的压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一柄剑不带任何流光的刺了出去。
眨眼之间,大殿的一万精锐,甚至连头都没来得及转,风绝羽的剑便刺到了杀神的背后,仅差一寸。
“噗嗤!”
一声锐器破体的声音旋即响起,顷刻间的功夫,人们的目光转向了彼此靠近的二人,一把剑穿透了身子,胸口往下,半寸远近。
鲜血沿着剑尖滴答滴答落下,映出一抹妖艳的鲜血,然而众人想象中的风绝羽得手的场面却是没有出现,反而他是被刺伤的那个人。
一把唐刀,破体而出,从脊背后出,半尺……
“起了杀心,但没抹了杀念,失败,再来。”杀神抽出唐刀,风绝羽蹬蹬蹬后退,脸色煞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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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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