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宁早料到红鲤会这样说,的确,赌咒发誓什么的,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是笑话了,在人心险恶的江湖世界,更是如同三岁孩童说保证最后吃一颗糖那般不可理喻和可笑。
“你有没有什么看不顺眼,还没来得及动手解决的人?”张哲宁问了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
红鲤轻笑道,“我看不顺眼的人多了,也不是来不及动手解决,而是我现在根本没那个实力和把握。”
张哲宁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红鲤饶有兴趣的上下将张哲宁打量了一眼,“小梅,别玩儿了,你带他出去走走,难得来一趟山城,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带他去吃顿火锅。”
刚好拼完最后一块拼图的小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冲张哲宁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走吧,带你出去玩点儿刺激的。”
红鲤是个偏执到极致的不可理喻的女人。
她杀的人,除了仇家和她利益道路上绊脚石以外,很多都是不可理喻。
就比如说,每年春天的第一天,她就会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一件廉价,但却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女孩穿的红裙子,然后用手轻轻摩挲,一摩挲就是一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他就会去建筑工地,然后呆呆的站在旁边凝视着,一看又是一个下午。
晚饭的时候,她会亲自去菜市场买一块排骨,然后亲自用心烹饪。
接着她会让小梅从一些渠道挑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大叔,那些人都是老嫖客,看到红鲤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红鲤会特别温柔的让那个大叔把她用心烹饪的排骨一块一块的吃干净,整个过程她都在呆呆的凝望着狼吞虎咽的大叔。
然后,那个嫖客大叔晚上就会在红鲤的床上过夜,肆意的享受着这个足以令天下一切雄性牲口可望而不可及的尤物。
当然,代价是第二天红鲤的床上,一定会多出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是个惯例,小梅从来没有问,也没有感到好奇。
还有那些个嫌弃自己男人贫穷,为了金钱而狠心抛夫弃子的女人。
红鲤对这种女人有一种深刻到变态的恨。
因为她很小的时候,问自己父亲自己的妈妈去什么地方了,父亲总是会红着眼眶,然后微笑着对她说,“乖,等爸爸赚到钱了,你的妈妈就会回来了。”
年幼的红鲤当初并不理解这句话,后来长大以后,她才懂得这句话的含义。
那个虚荣的恶毒女人抛下她的丈夫,抛下她的女儿,红鲤甚至偏执的认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抛下他们妇女俩,父亲或许不用死。
然后这种恶毒女人就成了红鲤眼里的猎物,不用刻意寻找,但是一旦撞上,必定会这些个虚荣恶毒的女人付出代价。
小梅带着张哲宁去了山城一家用防空洞装修成的火锅店,店不大,但味道很地道很正宗。
张哲宁吃得狼吞虎咽,小梅却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孩子气一般的笑着。
这类火锅店,不明就里的外地人眼里就是个不入流的小饭馆,但是知情者才知道,这种被山城成为“洞子火锅”的火锅店主是如何的富有,谈不上大富豪,但住别墅开好车的实力还是拥有的。
一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贵气的妖艳女人走了进来,她是这里的老板娘。
小梅笑着冲张哲宁道,靠你一道简单的题,“一个女人的丈夫,以前是个送快递的,他男人负责赚钱,他负责在外边挥霍,然后有一天,这个女人突然提出离婚,并且一分钱不要,也不管他的男人跪下来求他,说自己哪里做错了。”
“而且这个男人对她很好,什么事都顺着她,不让她做一点事,自己天天啃馒头,省下钱来让这个女人去西餐厅吃牛排,给这个女人买名牌包包,但是这个女人最后却还是要离开这个男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完后,也不等张哲宁回答,小梅就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站在柜台后边查账目的妖艳老板娘,道,“红鲤姑姑平时最不喜欢这些人了。”
张哲宁一言不发,用纸巾将嘴擦了一把,然后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筷子,朝着柜台后边正大把往自己包里塞钱的妖艳女人走过去。
小梅兴致勃勃的开启了手机的录像功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