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声音小了，纪云佳才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以后也可能叫不了你表嫂了。”

“什么意思，我还没打算分手，等我气消了就去找他算账。”

“我想跟宋季铭分开。”

“嗯？”顾卿立刻止了哭声，紧张的问：“你想干什么？”

“先分开一段时间，我打算去支教。”

提到支教，顾卿第一联想到的是破败屋舍，闭塞的交通，匮乏的物质和漫天的黄沙。

“为什么呀，宋季铭是有错，但人还是好的，怎么不能过下去了？”

“我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各自安好。双方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你别给我漏了，等时机成熟了，我再说。”

纪云佳跟她不一样，决定的事一般都是经过了前思后虑，顾卿哭得更凶了。

晚上宋季铭打来电话。

“安顿好了吗？”

“嗯。”她回答。

“我转些钱给你，你缺什么就去买，别委屈了自己。”

“不用，我的钱够用，转过来我也给你转回去，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随便你吧。”对于她的冷漠，他有些恼怒，伸手点燃了一支烟。

他又在抽烟，纪云佳忍住要出口的唠叨：“再见。”她挂断了电话。

转天晚上，十七楼。

宋季铭见苏承川推门进来，问：“你的午饭顾卿没吃，让秦宁提上来了，你俩怎么了？”

说起这个，苏承川有些郁闷。

“车里有盒拆开的安全套，少了两枚，被她看到，生气了。”

“所以少了那两枚呢？”宋季铭问。

“扔了。”

“用完了扔的？”

苏承川烦躁的瞟了他一眼：“买完我拿出两个，扔垃圾桶了。”

宋季铭大概也猜到是什么原因，只听后哼了一声：“我都不信，她会信？”说完继续敲响键盘。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有办法解释清楚。”

之后，纪云佳就开始不接宋季铭的电话，信息也一概不回。

宋季铭只能厚着脸皮，每天晚上都打一个，但纪云佳一次都没接过。

直到有天晚上，他连着打了三个。

纪云佳怕他有什么事，接通了电话。

她听到那边有车笛声传来，纪云佳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你还没回家？”

宋季铭难受的深呼吸，压抑想吐的感觉：“走不了，一动就要吐了。”

“在车上么？”

宋季铭含糊的应了声，半天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苏承川呢？”

“哄顾卿去了吧。”

“你在哪，我叫个代驾过去。”

“别管了，我有数，手机没电了，挂了。”喝多了酒的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她。

想她的唠叨，她的责骂，她的心疼。

纪云佳扣着自己的指甲，北方的九月晚上，已经有些清冷，他醉倒在车里，必然会生病。

她纠结着，还是回拨了过去，但对方提示音关机，他手机没电了。

最后，她还是拨通苏承川的电话，但，他也关机了。

苏承川关机，是因为好不容易逮到顾卿，他的电话却响个不断，索性就关了。

话还要从下午说起，物业打电话说他家窗户开着，也没留备用钥匙，怕下雨泡了地板，让他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