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也惊了纪云佳自己,她是怎么了?她向来是不管他的事,现在在哭什么?
宋季铭半夜醒来,发现客厅开着小夜灯,身上盖着被子,坐起身将茶几上的水喝了,抱起被子迷迷糊糊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转天清晨,宋季铭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一开门就见他妈和纪云佳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瞬间懵了一下,再看墙上的时间才六点多。
当瞄到茶几上放着的晾衣杆时,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袭来。
“过来!”季燕清一声冷呵。
纪云佳站起身,淡淡道:“妈,我回房了。”
宋季铭快步过去拉她:“云佳,你别走。”
纪云佳看都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侧身躲过,关上了房门。
宋季铭坐在离他妈稍远的位置:“妈,这么一大早来干嘛?”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季燕清一脸严厉。
“我又不是你的罪犯。”
“老实交代!”
“陪客户,聊生意。”
“锁骨上的牙印哪来的?”
宋季铭抬头看了眼纪云佳的房门,含糊道:“不小心弄得。”
季燕清眯起眼:“来,你说说怎么个不小心法?”
“就是......就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你还真敢说!”季燕清抄起晾衣杆,一棍子打过去。吓得宋季铭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往旁边一躲:“妈你听我解释。”
“你再敢躲一个试试!”季燕清一棍子打在他背上:“你个败坏门风的玩意!”说着又是一棍子打下去:“好的你不学,专门挑坏的学?!当初同意你去创业,就是让你去逢场作戏的?”
接着又是一棍子:“云佳这个月例假没来,说不定已经怀上了,你还敢出去瞎混?”
宋季铭不再争辩,被打的龇牙咧嘴,觉得纪云佳的气差不多该出了,赶快握住晾衣杆求饶:“妈妈妈,别打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宋季铭又说了一堆好话,季燕清才肯将晾衣杆放下,语重心长道:
“你今年也三十有一了,不是什么年轻的岁数,你们结婚也不光是为了自己,做事要有分寸,被你岳父岳母知道了,两家大人的脸往哪搁?”
这话说给宋季铭,也说给屋内的纪云佳。
纪云佳推门出来,接过婆婆手中的晾衣杆,道:“妈,打也打了,您别生气了。”
季燕清拉着纪云佳的手,拍了拍:“你平时也多管着他点,管不了的就告诉妈,我来给你做主。”
纪云佳点点头:“季铭平时也不这样,估摸着是昨晚喝多。”
听儿媳这么说,季燕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那我回去了,天还早,你回房休息吧。”
“妈,我送你。”纪云佳道。
“不用,你小心着身子,让他给我送回家。”
宋季铭根本不想去送他妈,纪云佳一个眼风扫过来,语气平静:“杵在那干嘛呢,还不快去。”
宋季铭叹了一口气:“我去拿身衣服。”
宋季铭简单的洗漱一下,回屋拿了身干净的衣服,跟着他妈下了楼,意料之中的又被念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