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倩被歹徒开枪击中胸部,还好穿着防弹衣,又正好有女人所特有的两个充满弹性的“球盾”缓冲了子弹剩余的动能,这才没有受到重伤,要是歹徒枪口稍稍下移一点,击中她胸腹交接的部位,怕就要撞断几根肋骨了。。”
在浴室里,他闭着眼睛迎接花洒喷洒下来的热水,脑袋里却在考虑几个假设的问题:“假如自己在与歹徒搏斗的过程中,被他开枪打死,那么段小倩是不是也就活不下来了?假如自己踹开他以后他没有扔掉手枪,那么自己再扑过去的时候是不是就要中枪了?假如自己抓住他的时候没想到他是去摸刀,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他捅死了?假如自己没有开枪击中他,他是不是能够再次逃脱?假如……”
尽管心里明知道,这世上没有假如与如果,可脑子里就如同着了魔一样,根本就不受意识控制,信马由缰一般的胡思乱想,而且越想越兴奋。他猜到自己这次是受了惊吓,之前在与歹徒搏斗的时候,由于心智坚定,存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激烈情绪,所以没有来得及害怕,而等从险境逃离,回到安逸平静的生活里的时候,那股心悸才正式作,也就导致自己进入了精神迷乱的状态。
洗完澡擦干身体后,他走到洗手台那里刷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鬼使神差的抬起右手,做了个持枪的姿势,随后食指无意识的扣动,完成了虚扣扳机的动作,心里不无得意的想着:“还是手枪好啊,手指那么一动,对方就彻底完蛋了,不像肉搏对打,对方抗击打能力要是强一些的话,就算被自己拳脚打上那么十几下,也无大碍。唉,自己要是能有把手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