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睡下没多久，就接到凌灿的电话，匆匆起床，去迎接凌灿。

李家古香古色的大门外，凌灿独自一人等候着，杜若被他送到酒店去休息了。

在沙漠中折腾了几日，凌灿晒黑了，再加上舟车劳顿，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凌灿？你怎么会来？”李天逸意外极了。

凌灿微微一笑，和李天逸握握手，开门见山的说：“我去了沙漠，没找到香鳞蛇。我想，还是只能和恶魔交易。”

“那你和他谈。”李天逸心一沉。许是他已经完成心愿，现在对恶魔的交易感到厌恶，不喜欢谈这个话题。

“可是，我见不到他了。”凌灿皱眉，惆怅的叹息，“他好像有意在避着我，天逸你帮我和他说说。”

李天逸把凌灿请进家，边走边说：“我也很久没见他，而且我上次骂过他，让他别再出现在我梦里。”

凌灿大吃一惊：“你骂他？”

“对，我让他别缠着我。”

“他没有发怒吗？”

“没有啊！”

凌灿彻底惊呆了。恶魔何其恐怖，他每次面对恶魔都小心翼翼，恭敬的像在跪拜自己的老祖宗。李天逸居然随便发脾气？

“我看看你的手。”凌灿拉起李天逸的手，掌中红痣仍在，和他掌上的一样。

一旦和恶魔交易，这记号便永远不会消除。这枚记号如有变化，便意味着恶魔就在他们身边发功。

“一直没有变化吗？”凌灿问。

“没有，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凌灿失望的松开李天逸的手：“怎么办，我很需要他……”

“凌灿，你上次交换了什么啊？”李天逸好奇的问。

凌灿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和你一样，我付出了十年生命。”

“那你这次要给什么？寿命是有限的，不能再给了。”

凌灿说：“我还没有想好，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要他能满足我的心愿。”

“凌灿，为了一条蛇，值得吗？”李天逸停下脚步，不赞同凌灿的行为。

“值，我要研究同世间最好的香。就像你要成为世上是好的医生一样。”

“我可没那个想法，人无完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但是，追求梦想之余，也要考虑别的东西。”

“我没什么好考虑的。”

凌灿依旧固执，根本不听劝告。

李天逸摇摇头，说：“那杜若呢？你答应要和人家白头偕老，你还剩多少年的寿命？”

“我……”凌灿无言以对。

“凌灿啊，阿宁在我家做客，恶魔的事你不要说漏嘴。”李天逸叮嘱道。

凌灿点点头。

庭院中，卫凤华和夜微宁在漫步。凌灿的瞳孔猛然一缩。

他记得父亲说过，白筱的血和母亲一样，拥有异香，不知夜微宁有没有遗传到？

“凌灿，你在看什么？”李天逸抬手在凌灿眼前晃了晃。

凌灿收回心神，温和的笑道：“你家很漂亮，像A国古代园林，我都看入迷了。”

“哈哈，我也很喜欢我的家。”

“这样的宅院，应该用上薰香。”凌灿说，“回头，我送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