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绘:“他的阿娘就是昨日金雕楼的那个金媪。”
“居然是她?”
“什么楼?”
卢绘上前几步,从张味道衣襟上扯下一物,“依岚你看,这个母子扣是不是和昨日那个金媪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手中是一枚用五六色丝线编织而成的扣结,左侧微翘,右侧倾斜,便如一只翘首的彩羽大公鸡,眼
珠位置还钉了颗极细小的黑色碎玉珠。()?()
昨日金媪腰间也有这么一枚扣结,形状与配色一般无二。()?()
自来母子扣都是亲手编的,寓意母子连心,常见于佩戴不起玉饰金器的中原百姓人家。卢绘身上也有一枚,也不知谢夫人哪学来的。以金媪啃野菜团子那个俭省劲儿,不大可能花钱到外面铺子里买母子扣,必是自己做的。()?()
卢绘道,“他应该属鸡。依岚你再看看他鼻子、嘴和下巴,像不像那金媪。”
?想看关心则乱写的《夜阑卧听风吹雨》第 19 章 母子吗?请记住.的域名[(.)]???.の.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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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岚将那母子扣翻来覆去,又端详张味道的相貌,点头道:“还真有几分相像。原来他就是金媪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啊。”
张味道已经呆住了,“对,我属鸡……我阿娘在金雕楼做什么。”
“做什么?!”依岚用力一鞭子抽下去,“当然是挣钱,难道在大鱼大肉啊!你个没有心肝的混账王八蛋!自己穿戴整齐招摇过市,亲娘累死累活连口好饭都舍不得吃……”
“我没有!”
张味道忽然爆出一声嘶哑大喊,剧烈挣扎起来,“我挣八道,冤枉我,我阿娘不会在外吃苦的……”
他疯狂挣扎,用力之猛烈差点将依岚撅翻。
依岚赶紧加了几分力气才把人继续踩住,说着举起鞭子,“动什么动!再动我抽死你!你这种人,扯谎跟吃饭喝水一样,谁会信你……”
“诶诶诶,先别打了。”卢绘出言阻拦,“其实吧,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依岚恨铁不成钢,“你也太好骗了,将来做买卖必定赔钱哭鼻子!”
“我没有受骗啊,你听我说。”卢绘着急道,“阿娘也周济贫苦百姓,可若我在家挨饿,她会把三个月的工钱拿去接济别人吗?交情再好也不行啊!”
依岚一怔。
卢绘继续道,“你想啊,金媪在家里种着菜地,清早进城送菜,上半日在金雕楼打杂,下半晌在城外茶肆帮工。一人做四份活计,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总不会是因为闲来有趣吧。可她又一气接济了别人三个月工钱——当时我就想,这位金媪虽然一门心思挣钱,但家里却并不是等米下锅的。”
依岚听的入神。
张味道也不挣扎了。
依岚挪开脚,“喂,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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