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静淡然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并无看透天机的慧眼,此次解谶是听了杨安玄杨檀越的解说。”
“杨安玄,国子学的杨安玄,弘农杨家的杨安玄?”司马道子讶然连声发问。
慧静心中暗叹,杨安玄的用意此刻他推测到几分。杨安玄与瓦棺寺结缘已深,帮他或许就是在帮瓦棺寺,为弘扬佛法,便替他宣扬一二。
“不错,正是此子。此子是慧远师兄的俗家弟子,深具慧根,对佛理感悟极深。”慧静合十低眉道。
司马道子大为惊奇,那日延贤堂中杨安玄曾取出佛珠,称是其师慧远大师所赠,借助佛珠以虚言揭破王纯之陷害他之事,却因此得罪琅琊王家,中书令王国宝更进言要治他欺君之罪。
天子有意息事宁人,自己出言从中斡旋,才让杨安玄做菊诗赎罪。杨安玄在诗中表明为君所用之意,讨了皇兄的欢心,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杨安玄能得东林寺慧远大师和瓦棺寺慧静大师相继赏识,又能猜中燕代之争结局,孤倒是小覤了他。
慧静继续道:“杨檀越与本寺有缘,在寺中留下两首偈语,老衲命人刻在石壁之上了。”
“喔”,司马道子惊奇不已,佛寺皆有粉壁供访客题写,瓦棺寺的画壁更因顾恺之的《维摩诘示疾图》而出名,没想到杨安玄能将偈诗刻于石壁,岂不是这两首偈诗不让顾恺之的壁画。
“偈诗在何处,引本王前去一观。”司马道子起身道。
站在石壁之前,反复吟诵体会着诗中意味,司马道子慨叹道:“当初本王看到郗恢所给的‘风神秀彻,卓尔不群,才兼文武,堪称栋梁’评语尚不以为然,今日读这两首偈诗,方知郗恢有识人之明。杨安玄,诚为栋梁之材。”
…………
杨安玄从阴府取了金子出来,押出八百五十两金,取回二千二百一十两,赔率升至一赔二点六,比意想中的高出三个点,杨安玄得了笔意外之财。
阴敦满面春风地送到宅门口,口口声声叮嘱有空常到家中来玩,看来这次没少赢钱。
家中,母亲袁氏已在焦急地等待。杨佺期在堂邑得知代国获胜的消息,就催着袁氏动身前往京城取赢钱。
“族中押金四百两,赔率二点六,得金一千零四十两。娘,这是一千金(六十二斤半),加上本钱四百两,您收好了。”杨安玄将满满一匣金子放在案上,压得案面向下一弯。
然后又取出百金,杨安玄笑道:“娘,这是你所押的赢钱。”
袁氏摇头道:“安玄,娘分文未出,哪能要这么多,给娘二十两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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