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有意南下侵夺晋人疆土,知己之勇,倚为先锋,期以攻坚克难,哪料出师不利,先遇伏于委栗津,今日又折了阿薄干,若不能扳回一阵,怕是天子怪责。雍骑近在眼前,于栗磾的目光变得冰冷,手中黑矟稍稍上扬。马疾如风,长矟轻轻一拨,将劈来的刀挑开,然后借势一送,轻巧地穿透雍骑的身体,矟尖往下一压,尸体从矟尖掉落。
一杆长杆扎来,于栗磾伸出左手攥住枪杆,用力往怀中一夺,那名雍军被他从马上拉落,随手将枪身朝一名雍军掷去,右手长矟带着尖啸扬向另一名雍骑。
鲁轨的用戟将一名
魏骑砸落,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于栗磾身上,这名鲜卑将领胡须花白,出手犀利,与之对敌的雍军纷纷被他挑落马下。
策马朝于栗磾杀去,铁戟斜挑而上,划向于栗磾的马腹。于栗磾见鲁轨急冲而来,递矟别住戟尖,用力往下一压。
铁戟纹丝不动,于粟磾目光一凝,难得找到一个能与自己气力相当的对手。
将铁戟拨开,于栗磾抽矟横扫,鲁轨竖戟相摚,矟杆和戟身碰在一处,发出震响,两人的座骑都发出一声嘶鸣,被反震之力压得一沉。
鲁轨高喝一声,用戟尖扎向于栗磾的脖项,于栗磾矟尖划出一道亮弧,搭在戟身之上,用力往外推的同时矟锋顺着戟身割向鲁轨执戟之手,逼得鲁轨不得不用力将矟尖荡开。
两人交手快逾闪电,双马交错而过,鲁轨用戟纂朝后刺向于栗磾的后背,于栗磾斜矟一拨,将戟尾挑开。
将矟挂好,于栗磾取弓在手,返身朝鲁轨的后脑射去,鲁轨听身后尖啸,忙伏低躲过,紧接着两人身后的空间被随之而来的将士填满。
双方轻骑扬舞着兵刃,高喊着刺砍对手,不断有人从马背上摔落,飞溅的鲜血再次洒落大地。
魏军人数是雍骑的两倍,但是雍军手中刀枪更为锋利,对冲之下双方都付出数百人伤亡代价,等各自再整队,鲁轨没有恋战,带着雍骑驰向岸边,与车阵汇合。
于栗磾不紧不慢地跟在雍骑身后,在车阵两百步左右停下,陈渔在斗舰之上下令,万钧神弩朝魏军射出弩箭,一面命艨冲舰靠岸,接应将士离开。
密密麻麻的雍舰开始横摆在岸边,雍军开始解开铁索,将战车撤往船上。鲁轨将轻骑列于战车两侧,防备魏军冲击。
于栗磾没有理会雍军撤走,他冷着脸听阿薄干麾下讲述败逃的经过,心中怒火中烧,阿薄干这个蠢货,害死了这么多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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