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明净抬起头,清水般的眼睛中露出几分喜色,道:“如此多谢王施主。”
王遵看到明净的喜色,不禁伸手抓住明净的柔荑,开怀笑道:“师傅愿随愚去,不胜之喜。”
明净让王遵握了一会手,然后轻轻挣脱,脸上泛起红云,娇声道:“请王施主自重。”
王遵感觉到指间传来的光滑柔腻,早已魂不守舍,结巴地道:“有我在,你放心。”
明净没有剃度,王遵让她盘起头发,穿上盔甲,便成了面目清秀、英姿飒爽的亲兵。明净以前随父兄打过仗,抚摸着身上的皮甲,想起旧事,不禁悲从中来,咬牙暗恨。
带着王异出征,王遵自不舍得冻坏了美人,棉衣套在皮甲之外,又找来马车,两人坐在车中有说有笑,缓缓而行。
…………
攻打河池已近二十天,城中防守严密,平南将军杨抚到达河池城后,接管了城中防务。
已是生死存亡关头,杨抚将城中青壮全部发动守城,一天十二个时辰城头都有人巡守,杨抚还在夜间率军袭营。
雍军营帐,旌旗被狂风刮得猎猎作响,有旗杆被风吹折,旗帜被风刮出老远。
朱超石捂着头盔走入蒯恩所在牛皮帐中,吐了一口嘴中的沙粒,骂道:“这鬼天气,出门撒泡尿都能结成冰,张口就是满嘴沙。”
帐篷中间放着盆炭火,朱超石将手伸在上面烤火,道:“道恩兄,这天太冷了,方才仆巡营,发现有几十个冻伤的将士,王刺史的御寒辎重什么时候能到?”
蒯恩的独眼看上去有几分狰狞,他俯身看着案上的舆图,闷声道:“天寒地冻,将士们手足僵硬,一时间攻不下仇池城,补给又不来,愚打算先退回凤州城过冬,等来年天气变暖再说。”
朱超石想了想,道:“也好,打了这么久将士们都累了,回城里总好过在这吹风挨冻。”
凤州城北依秦岭主脊、南接紫柏山,自古有“秦蜀咽喉、汉北锁钥”之称,刘邦“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就出于此。
十月九日,雍军离开河池城,返还凤州城,杨抚生恐中埋伏,没有出击。
十月十二日,雍军到达凤州城,蒯恩得知从陈仓运送的粮草、物资在半路上遭劫,道路被挖断,故道城正催促陈仓运送辎重,准备再次转运。
十月十六日,天降大雪,雪积三尺,道路阻断,一万多雍军困守在凤州城内。
一万余人每日需粮七百石,随行有千匹战马需豆二百石,草料一千石,蒯恩召军需官贺超询问军中储粮。
得知有粮五万石,豆二万石,草料十万石,其他肉干、咸菜若干,一旁的朱超石笑道:“粮食够支撑二个月,草料稍有不足,不妨四处征集些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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