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妹妹这是怎么了?”兰夕望着白天羽问道。
“先回房吧。”白天羽并未回答她的问题,拍了拍舞飞天的肩膀径自返回客房。
客房内,床榻之上。
余烟额头滚烫,口中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九江让守在门外的舞飞天打了些凉水,翻了半天没找到巾帕,见余烟手里攥着一方素罗绣帕,便拿来用,先将绣帕放在凉水之中浸湿再拧干敷在她额头上。
这恐怕将是九江有生以来唯一一次伺候人,世人恐怕永远也想像不到高高在上的火部正神,身为仙家的尾火虎竟会伺候一个凡人,如此不凡的事在他看来却显得如此自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余烟这一病便是三天三夜,额头始终滚烫如烧,面色痛苦不堪,梦中呓语不断。
这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梦中,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只看到父母双双倒在血泊之中……
第四日子夜,随着一声痛苦地哭嚎,余烟倏地自床上坐起,一直守候在床边的九江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如刀绞,紧紧将她搂在怀中,“烟烟,别怕,我在这儿。”
余烟泪如泉涌,浑身打颤地依偎在九江怀里,不停的轻声呜咽,“小九,我好痛苦,好难受……”
九江愁眉紧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心疼地以薄唇轻吻着她眼角的泪痕。
“好冷,好冷……”余烟仍旧颤抖不止。
九江轻推着她的肩膀使俩人之间有了些许距离,低下头,温热的唇覆上她的。
余烟笨拙的回吻着九江,贪婪地索取着他唇上的温暖,仿佛生怕这份温暖一闪而逝。这一举动另九江双眉皱的更紧了,这是余烟第一次主动吻他,是他所一直期望的,却也是现下所不愿的,他知道余烟此时只是需要慰藉,她需要外在的温暖,以将她自痛苦之中解救出来。
耳边的呜咽之声越来越小,良久,余烟沉沉的睡了过去,九江重新让她平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轻抚着她的额头,“还好总算退热了。”
舞飞天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言语,将冷水中的绣帕清洗干净,以灵气烘干,放在床头,退出了房门,两朵芙蕖并蒂轻盈地跃然帕上……
次日清晨,余烟再次转醒,“小九,你怎么在这?”
“你病了四天,我一直在这儿照顾你。”九江见她面色恢复红润,探手轻捏了下她的鼻子。
“我生病了吗?”余烟轻揉着颞颥(太阳穴),隐隐约约的记起了什么,“我……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做过什么?”
“你做过什么?”九江莞尔一笑反问道。
“我……是不是,亲过你?”余烟垂首,面色绯红。
“你若是亲过我,我岂能不四处宣扬!”九江挑眉看着余烟。
余烟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舞飞天,后者默不作声。
“好了,你是亲过我,放心我不会乱说。”九江见瞒不过她只好改口,“不过,你要对我负责任哦。”
看着一脸邪笑的九江,余烟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她如此尴尬的样子,九江不禁哈哈大笑。
“你出去!快出去!”余烟推搡着九江。
九江一把攥住余烟的小手贴在自己心口,“我是说真的,我等着你愿意负责任的那天。”
望着如此认真的九江,余烟半晌说不出话来。
舞飞天干咳了两下出声提醒,他又何尝不希望像九江一样,将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咳什么咳,不愿意看出去!”九江转头瞪了舞飞天一眼,心道,你自己那么腼腆怪谁。
舞飞天退出房门,此时他只想尽速逃离。
“飞天他怎么了?”
“不用管他。”九江扶着余烟躺好,“你刚醒,还没完全恢复,再睡会儿吧。”
余烟赶忙闭上眼睛,此时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九江。
“放心,小八不曾为难于你,我更不会。”九江知道她在想什么,附耳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