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让整个燕城整天乌云密布,像是世界末日随时都要降临。
既然网上已经把时兰和警方合作的事情公开,那么她也没必要一直在医院耗着,翌日清晨的时候,便回了锦澜壹号院。
宫丽歆还在抓捕当中,但是时兰觉得,她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比起梅凤兰,其实时兰对宫丽歆的兴趣更大,毕竟,像她这样有脾气当场就发完的人,实在是非常想知道,为了复仇,几十年来卧薪尝胆是什么滋味。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狠人,但是没想到,宫丽歆更狠。
眼看着外面乌云密布,宴时修给站在落地窗前的时兰拿了一条毛毯,将她暖融融地裹住后,再抱住:“快下雪了。”
“让我想想,我们刚结婚那两年,宴叔叔在雪天都怎么过。”
“不都在滑雪场吗?”宴时修说,“我们分别跟不一样的人滑雪。”
“我这么暴殄天物吗?”大小姐惊呼,“为什么我不能晚上睡了你,然后白天和别人滑雪?”
夫妻两人那时候都在别扭期,即便是夫妻在同一个地方,也各自为了生意,形同陌路。
“嗯,为此,我见多了异样的眼光。”
时兰猛地扭头。
但是慢慢地,她又释然了。
毕竟连她自己都相信,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虽然她对宴时修也不坏,但远没有这种相濡以沫的时候,两人大多时间都在针锋相对,所以,夫妻碰面,她没有说难听的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所以你看,老天爷其实很公平,现在不也很多人觉得我攀附了豪门吗?一人一次,当我们扯平了。”
听完后,宴时修将时兰转一个身,捏住她的下巴,轻柔吻住,并在她身子微微发软的时候,在她唇畔询问:“要吗?月份再大,就不可以了……”
时兰双眸带着蒙蒙水雾,又像是掺了**的药,将人深深地迷住,让人无法逃离。
“那还等什么?”
时间太久了,两人都有些纵情,待到夜深的时候,宴时修拢着时兰,看向卧室的窗外,说:“下雪了,老婆。”
时兰翻一个身,贴在宴总的怀里,嘴里还在嘟囔:“下就下啊,反正我又不冷。”
人间绝色的怀里,怎么会冷?
……
这一拖,抓捕宫丽歆的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内,宫丽歆像是人间蒸发,没有一点消息,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很显然,这个人比梅凤兰更加的难缠。毕竟,为了复仇,她可以蛰伏数十年,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时兰觉得她在酝酿更大的新闻,当然,这只是预感,而这个预感的矛头,还指向她。
按理说,宫丽歆借刀杀人,这个结果应该很满意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兰总觉得,她和宫丽歆之间,还有账单要算。只是她千等万等,但是宫丽歆就是没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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