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范朝晖,就打起精神道:“这话说得在理,我的年岁也都不小了,你以后也不要老想将那些年纪轻轻的小丫鬟塞给我,没得耽误了人家。要是有实在喜欢器重的丫鬟,你就帮着好生找个管事嫁了。就算是想到外面配人做正头夫妻,赏个恩典放出去,也是有旧例的。”又冷笑道:“日日想着爬男人床的女人,有几个是有真心的?——若我不是镇国公,只是府里的管事,又或者是外面种地刨食吃的农人,她们可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程氏从未听国公爷说过这种话,一时怔住了。
范朝晖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起身穿了大氅,要出去营里。
程氏便紧赶几步,叫住国公爷道:“国公爷说得是正理,可妾身也是有顾虑的。”
范朝晖回头道:“有话但说无妨。”
程氏便鼓起勇气道:“我们这房没有嫡,原哥儿眼看就不行了,然哥儿出身太低。国公爷要不要再抬一房贵妾,生个儿,也好袭爵?”
范朝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没有嫡,四弟有。我们家的爵位,自然得由嫡系承继。你向来知书识礼,连律法都忘了吗?”
程氏觑了国公爷几眼,说话的底气到底有些不足:“妾身自然是知道律法,可是这律法不外人情。国公爷在流云朝一言鼎,若是国公爷执意要让自己的亲袭爵,别人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四房虽也是嫡系,就算能过继,可到底不是国公爷的亲生儿,——难道国公爷真的愿意将这份爵位家产,都便宜了外人?”
范朝晖便直问到程氏脸上:“什么外人内人?——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分家,这个家,是我的,也是四弟的!”
程氏被问得有些下不来台,就拿了帕拭泪道:“国公爷记得和别人是一家人,别人可未必记得。——四弟妹早已旁敲侧击好多次,想要分了府出去单过。”——安氏其实并没有跟程氏说起过分家的事儿,还是尘香从安氏现在的大丫鬟阿蓝那里套来的话。
范朝晖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便吼道:“想分家,等我死了再说!”就气冲冲地出了内室,往外面去,又咣当一声,一脚踹开外屋的门,自出了院,元晖院的诸多丫鬟婆,都缩在墙脚,大气都不敢出。
程氏在内屋权衡良久,终于还是让报复的心占了上风,——想到家产,反正自己到时候给两个女儿多多陪送一番,留个空架给四房就行。至于爵位,不管是国公爷的庶,还是侄,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儿,自己又何必多事,管他是谁袭爵?再说,若是自己能给两上夭折的嫡报了仇,还在乎什么家产爵位?就是立马出家做姑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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