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姜尚书颓然瘫软在地。女儿若是不管,可就完了。姜尚书觉得头痛心慌,浑身发起抖来。
姜紫菀匆匆返回皇宫。
果然,黄昏时候,城门来报,京城遭到围困。
为首的自称北地义王。
祁景天轻哼:“义王?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收网。”
天色微微暗下去,红绿紫,三色焰火在皇宫上空炸开。
周围几城潜藏的人马迅速收缩,将围困京城的反军团团围住。
城头有守城军放箭,外围是各路人马合围。
一时间反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受到两面夹击。
丞相知道,里应外合才是绝杀,必须打开城门,引反军进城,才有胜算。
可惜他的人基本被太子清除干净了。里应外合不成,京城守门的又有防备。反军处于劣势。此事要败。
如今别说争霸,就是求得一线生机都难了。只得动用最后的死侍,一年前已经送入宫中的几个武艺高强的女杀手,此时扮做宫女,天色黑透,几人悄悄潜入皇后寝殿。
在榻上,用迷药帕子捂住皇后的嘴,人很快便晕了。扛着人出了明凤宫,顺着小门出了皇宫。
李枫早已率队在明凤宫蹲守,跟踪这几个女杀手,一路出宫去了。
祁景天带了一队好手,在东宫屋顶守着。
果然,两个身材健硕的宫女潜入东宫。
祁景天翻到窗口去,从窗户缝隙看,里面点着蜡烛,里亮外黑。
那两个宫女凑近了,要捂姜紫菀的脸,姜紫菀忽然睁眼,瞪着两人,两人吓了一跳,太子妃没睡?
对方迟疑的瞬间,姜紫菀手里的枪,梆梆两下,消音器好用,没什么声音,祁景天在外面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俩人缓缓摔在地上。
什么东西?比强力弓弩快,比长筒火枪便携,又安静隐蔽。
姜紫菀踢踢那俩倒地的宫女。
“说,谁派你们来的?”
没死?祁景天唰的推开窗户,从窗口跃进屋。
轻轻落地。看着姜紫菀。
怪不得她说她能搞定杀手,原来她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那两个宫女中枪。双腿还能动。想以长腿钳住姜紫菀,姜紫菀又朝她们的大腿一人附赠一枪。
两人总算消停下来。
一个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了。
祁景天掰着另一个的嘴,咔的一声,把下巴卸了,抠出毒药。
那人语调不清的说:“我不会说的。”
祁景天几步上前,用绳子捆住她,用手指狠狠抠进伤口中把子弹头挖出来。
疼得她当即昏了过去。
祁景天一鼓作气把两人身上四个弹头都挖出来,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借着烛火,仔细盯着弹头看。
那人因剧痛短暂的昏厥了两分钟,很快转醒,姜紫菀再问,她的下巴合不上,口水滴滴答答的,祁景天把她的下巴挂上去,她却坚定的答:“就算疼死,我也不会背叛主人!我不会说的。”
姜紫菀看向祁景天:“不说,送刑部吧。”
祁景天挑眉:“来人,给卢大人送去。”
姜紫菀道:“说不说也不要紧,如何进宫的,保人是谁,与什么人有过交集,一查便知。不开口,也有不开口的法子。”
“太子妃心知肚明,何必再问!”
姜紫菀道:“史笔如铁,圣心如镜,自然要拿证据说话。靠心知肚明就动他,他早死一百遍了。”
两人被抬出去,各自去了该去的地方。
祁景天关严门窗,拉着姜紫菀坐下来:“紫菀,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一种火器吗?”
姜紫菀想了想:“对。不过,比你见过的火器都要精密些。”
祁景天点点头:“这样的好东西,不可让旁人看见。一旦被人知道,只怕你就永无宁日了。”
姜紫菀摸摸祁景天肩膀:“你不要?”手滑到胸前收紧手指。
祁景天沉默一瞬,答道:“好东西,自然喜欢。我却不会舔颜讨要。你不必为难。自己留着。”
姜紫菀捏了又捏,祁景天的心跳都快起来了。想俯身过去吻她,却被她推开。
“如今城门焦灼,丞相逃生,快去收网。”
祁景天按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吧唧一声,特别响亮,怨道:“又要揉得我心猿意马,又要我去做正事。坏女人、好女人都让你当了。戏弄我?”
姜紫菀勾着嘴角:“你若不乐意,我再去寻个乐意的戏弄就是了。”
祁景天蹙着眉,把姜紫菀打横抱起来:“陪本宫去城门。”
姜紫菀无奈:“一句玩笑话你又要当真,脑子恢复了怎么还这样!”
祁景天紧紧搂她的腰:“我的妻,我想带着就带着。”
他上了马,让姜紫菀面对面抱着他侧身坐在马背上,脸蛋搭在他肩上。
姜紫菀在他耳边叹气:“这属于偏执吗?我可不喜欢病娇大佬。”
祁景天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什么是偏执病娇?”马逐渐跑起来。
平日里是不允许在皇宫骑马的,但今日情况特殊。皇上不下西山。反军攻城,太子爷总控全局。他必须提高效率。
反正金牌在腰上,想干什么都行。
随着马背上越来越颠簸,姜紫菀渐渐往下滑,死死搂着祁景天的脖子:“景天,我要掉下去了。”
祁景天勾着嘴角:“分开腿骑马就稳当了,黑漆漆的,没人看见,不必拘泥淑女仪态。若是盘住我的腰,会更安全。”
姜紫菀是真怕掉下去,小心翼翼挪腿,真的骑着,面对面抱紧祁景天,腿上用劲盘着。
祁景天的嘴角越咧越大,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