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云逍赶到了目的地---院墙外把身形隐藏起来之后,看那墙头上什么都没有。他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赶紧往自己暗哨的位置看去,用手往墙头指了指,暗哨会意,摆了摆手。
这个女人,动作怎么这么慢?是她太过于小心了?还是胆子小,不敢爬墙呢?凌云逍都有些着急了,因为他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个小女人出糗。
不是怕被她发现,看好戏的计划落空,凌云逍甚至想上墙头看看,里面是怎么个情况?他相信,洗衣院的那些妇人们,即便再感激那女子的恩情,也决然不敢对她暗示什么的。
她们都是自己的下人,跟她拢共也就见了两次,药膏的事,他也是故意叮嘱大管事,明着告诉她们,是谁的功劳。
因为,他根本就不怕底下人因为这事就会胳膊肘往外拐,背叛自己。
不是信任底下的人,他是信自己,倘若连底下人都镇不住的话,还能干成什么事?
凌云逍看着空空的墙头,忽然的想笑,笑什么?不是因为这是好笑的事儿,而是,笑他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跟一个小女子较真儿起来?
就跟不懂事的少年一样,吃点亏心里不舒服,想办法要挽回点面子来似的,哎,真是荒唐!
好在在底下人的眼睛里,心里,他不是个好色的登徒子,也不是个幼稚的人,那么,也就没人会误解,会想到别处去!
更何况,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反正,自己现在所做的荒唐事,也就是自己知晓。
只要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的!这件事,他决定要让它烂在肚子里,成为永远的秘密。
他在心里暗笑,躲在隐秘处的暗桩们却笑不出来,都很紧张,不知道等下回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对方会有多少人过来接应?还有记录人马窥探到这里的异常,隐藏着司机而动?
可是,主子只说盯着这里,却没说之后发生状况时该如何应对,还是跟每次一样,诱惑那些不要命的过来,然后把他们都全部解决掉么?
同样紧张的还有院内的几个洗衣的,相反的,在围墙边琢磨半天的子妍,却半点都不紧张。因为,今个她就没打算逃啊。逃跑不是儿戏,在没有把握,没有点准备的情况下,她才不会傻傻的去冒险呢,冲动是魔鬼啊。
她猛的一转身,果真看见了那几个手在木盆里忙活,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妇人婆子们慌张的垂下头,还有院门口那一闪而逝的脑袋。
妇人婆子们这个反应让子妍很想笑,她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些人发觉有人盯着自己,却没有想办法提醒自己而郁闷。
因为,站在她们的立场上考虑的话,她们在这个朝代,是最底层的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受苦人,每日里战战兢兢的做事,生怕做错了被惩罚发卖,又怎么敢做违逆主子的事呢。
“你们主子不许我出去呢,我都快被闷出毛病了,哎,也不知道墙外面的风景如何?”子妍很是无奈又委屈的边说着,脚也就抬起来往墙边走了过去。
哎呦,姑娘哎,这冰天雪地的季节,墙外面能有什么好风景啊?婆子妇人们看着子妍离那围墙越来越近,心里都挺着急,却没胆量开口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