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的快,李墨到家时已经灯火通明,老院长家里传出笑声欢语。李墨夹着那幅明朝的字画,手里提着一个瓷器盒子走进家里。
“小墨,饭都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怡姐,小墨到古城那走一圈花了五千多买了四幅字画和五个瓷器,你看看,这些他买了又不要,这钱不是白花了吗?”
阿青叔是心疼钱,他一进门就像告状一样。
“妈,吃饭先不急,把桌子擦干。”
李墨显得很淡定,诗怡一看儿子这架势立刻明白肯定是淘到好东西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买的东西又要扔掉。
“我来擦一擦。”
李忠盛也明白过来,忙拿起一块干布在方桌上快速擦了几遍,整理出大片空间。
李墨先把盒中的瓷器小心拿出来,对着灯光仔细的鉴赏着。其他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都围过来看着。
“小墨,这个瓷器是古董?”诗怡小声问道。
“恩,这个瓷器款式咋一看有点清乾隆时期的风格,但是翻过来看底款,是清朝官窑标准的款识‘大清嘉庆年制’,说明这个瓷器是清朝嘉庆皇帝年间官窑烧制出来的,绿里绿底,瓶身画的纹饰是粉彩的龙凤穿花,整个瓶身画的非常满。”
“而且纹饰非常精细,这是乾隆时期的风格,因为乾隆皇帝有钱,所以烧制的时候不惜工本,华丽装饰,所以这个瓷器是嘉庆的官窑早期烧制出来的。其实在嘉庆早期,乾隆皇帝是做太上皇的,那个时期的瓷器制作仍然保持了乾隆时期的超高水平。”
李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小心的放在桌子上高兴的说道:“这件嘉庆粉彩龙凤穿花瓶做的相当精致。”
“这真是古董,是大清朝传下来的?”阿青有点傻眼,真古董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小墨,那这件什么传花瓶值多少钱?”李忠盛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根据我的经验,这个粉彩龙凤穿花瓶要是上了拍卖会,至少也要五六十万。”
李忠盛夫妇还好,对这个数字没什么感觉,毕竟儿子还卖过上亿的古董呢。但老院长一家人都震惊了,是的,他们都难以想象,这么一件瓷器居然能卖到五六十万。
李墨用手指指末尾的几排字。
“这幅手卷是箫敬在正德年间写给他的一位太监朋友的,一般的明朝进士写的都未必有他的好,所以这幅字很少见,真迹无疑。过去人们对太监很有偏见,所以太监的墨迹传世很少,在砀山古城能够有幸淘到一件真是难得。”
老院子一家人面面相觑,这个李墨虽然年轻,可他的知识渊博,居然能够从一幅字中讲出那么多的道道来。
“小墨,那这幅字也很值钱?”阿青叔摸摸脑袋,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简直是破了他的世界观,价值观。
“太监墨宝传下来的极少,而箫敬这个人在史上口碑不错,身份地位都比较特殊,书**力可堪比明朝大书法家沈度和解缙,这幅手卷作品也属于孤品一类。要论价值的话,不好说,我估计即使没有上千万,大几百万还是有的。”
屋内一片抽气声,刚才那个粉彩穿花瓶值个五六十万就已经让他们吃惊不小,现在这幅字居然有可能会值个上千万。几百块买的一下子变成数百万,甚至上千万,老院长一家人彻底被震懵了。
“箫敬的这幅手卷有**米长,我准备自己先收藏,明年一起放入古韵轩博物馆中对外展示。”
李墨卷好这幅字,还用红色的带子将它系好。
屋内安静的很,李墨抬头看了下,见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眨眨眼问道:“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晚饭开席,李墨成了主角,不过他喝不了酒,只有埋头吃菜喝茶。
今夜,李墨一家人住进县城最好的一家酒店,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住进县城也方便点。老院长一直推辞,但诗怡最终还是说服了她,如果他们没有能力也就算了,可以李墨的能力,在小县城买一套房子真的算不了什么大事。
第二天,李墨想逛一逛县城的打算落空了,在父母的督促下,连续跑了好几个楼盘,最后买了一套三层精装修的小洋楼,在县城中也是相当的有名气。
户主自然是老院长,相信她会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幸福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