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钟跃民和大部分干部子弟一样,对日本人有着天生的反感,因为他们的父辈曾在战场上和日本人结下死仇,这种仇恨不是时间能够冲淡的。在李援朝和钟跃民的印象里,日本人都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这是个不按规则出牌的民族,跟他们打交道用不着客气,反正是商场如战场,看谁能把对方算计了。
酒会的气氛很轻松,男士们都身穿深色西服、端着高脚杯在温文尔雅地交谈,女士们身穿袒肩露背的黑色晚礼服穿插在人群中,乐台上的小乐队演奏着施特劳斯的《南国玫瑰圆舞曲》,身穿白制服的侍者用托盘把斟满香槟的酒杯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钟跃民端着酒杯和几位日本女人交谈着,这几个女人虽然打扮得珠光宝气,但相貌平平。钟跃民通过日语翻译拼命恭维女人们长得漂亮,他认为女人越是长得差就越需要鼓励,要让她们有自信心,不然她们就很容易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女人们在钟跃民的吹捧下都显得容光焕发,喜形于色。
一个身穿藏青色西服的中年日本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对翻译说了几句日语。翻译对钟跃民说:“这位是三浦株式会社的总裁武原正树先生,武原先生想和您认识一下。”
武原正树向钟跃民深深地鞠了一躬,钟跃民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总裁先生,我失礼了,还没来得及向您这位东道主致谢呢……总裁先生,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您以前来过中国吗?”
武原正树又鞠了一躬,他转身向翻译说了几句日语。
翻译说:“武原正树先生希望和您单独谈谈。”
钟跃民表示乐意奉陪。他和武原正树来到大厅的一角,两人坐下。
武原正树凝视着钟跃民,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突然说出一串纯正的北京话:“钟跃民,你仔细瞧瞧,我是谁?”
钟跃民先是一愣,随即便放声大笑:“杜卫东,你他妈还活着?”
此时的武原正树已经变成了当年的杜卫东,他笑道:“跃民,我刚才盯你半天了,看你在恭维女人,够肉麻的。你就不怕人家看出来,你在拿那些傻女人寻开心?这可容易引起外交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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