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我倒没听见,不过这件事是因为我引起的,我当然要想一想,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挺不够意思的。”
罗芸不满地睁大了眼睛:“我怎么啦?我倒想听听我怎么不够意思了。”
袁军冷冷地问:“你明明知道周晓白和我不是恋爱关系,而且,周晓白是出于友谊应你之托来照顾我,在她受冤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澄清一下事实?”
“那除非我承认我和你的关系,可要是这样,不但我上军医大的资格会被取消,就连我的预备党员的资格也会被取消,那我就完了。”
“所以你就牺牲了周晓白?”
“你怎么这样说话?怎么是我牺牲了周晓白?”
袁军长叹一声:“罗芸,上个军医大就这么重要?连友谊和良心都不要了?”
罗芸急了:“袁军,你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周晓白被取消推荐资格,完全是因为她的态度。群众早就有反映,说周晓白倚仗自己父亲的地位飞扬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和周围的战友关系搞得很僵,院里早就有这种议论,这又不是我造成的。”
袁军疲惫地挥挥手:“你把小于叫来,我要回病房了。”
罗芸的眼圈儿红了:“你怎么这样对我,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怎么连句好话都没有?”
“走吧,祝你好运。”
“你浑蛋!”
袁军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郑桐今天从可靠的渠道得知,这次公社推荐的工农兵学员已经出发了,石川村的党支部竟没有推荐任何人。这可把郑桐气得七窍生烟,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常贵捣的鬼,这老东西太阴险了,收了礼还不办事,郑桐决定找常贵好好理论一番。
郑桐一脸怒气地闯进常贵的窑洞,常贵正坐在炕上捧着个大海碗喝粥。他强压着怒火说:“常支书,我有事要问你。”
常贵眨着小眼睛看看郑桐:“我知道,是为上学的事吧?”
“咱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你为什么没推荐我?”
常贵带着一脸的无辜说:“你这娃咋这么说话?你咋知道我没推荐你?名额有限嘛,也不能是个人就去。”
“我有可靠的消息,这次公社的推荐会上,你叼着烟袋蹲在那儿一言不发,是不是?”
“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你要不信,就把公社的王书记叫来,我和他当面锣对面鼓说说,我是和他说了。”
郑桐终于忍不住翻了脸:“你他妈少来这套,你明明知道王书记不可能来对质。常老贵,你这人够阴的,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就因为你克扣知青口粮的事,我和钟跃民得罪了你。这事都好几年了,你还怀恨在心,背后给我下绊子,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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