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畔被她这眼神弄恼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点可惜罢了。”赢初弦嗓音淡淡,却极近嘲讽:“张玉山遇到危险时会迎难而上,敢于天争,而他的同门,居然是这么贪生怕死的货色。”
话音一落,她又补充:“不止贪生怕死,还想白嫖我的能力。”
“你是我的卦主吗?就想让我保护你?哪来的那么大张脸。”
陶畔没想到赢初弦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直接往她心口上扎刀,顿时怒了:“你——!”
“够了,别吵了!”傅乘景皱着眉,沉声打断她,眼神警告陶畔:“接下来七天我们都是一同共事的伙伴,陶小姐,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挑拨离间的话。”
他看了赢初弦一眼:“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吵架。”
陶畔心里憋屈又委屈:“傅哥,我没有挑拨离间……我……”
钱果果一脸辣眼睛的表情,拽着赢初弦往旁边挪了两个座位:“妈呀,这杯野生龙井熏我眼睛了,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赢初弦弯了弯眸,顺着她的力道走。
陶畔听到,脸更黑了,双手环胸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
张满德摇摇头,跟了过来,有些歉意的对赢初弦道:“不好意思啊,她被她师傅教坏了,等这次我回去好好训一训她。”
赢初弦摇摇头,继续将歪了的话题扯回来:“对于他们口中所说的‘神君’,你们有调查到什么吗?”
张满德点了点头:“有,我们再去调查那些失踪的同门时,发现他们家中都有供奉的痕迹。”
“它的贡品很邪门,都是肉,还都是生肉,我甚至还看到过,有拿人关在地窖里,每天取血供奉的。”
“但是我们去的时候,除贡品外,他供奉的物什已经不见了,问了他们家人,他们说只看到一个被红布包裹着,像石像的东西,那东西的真正面目,他们没有见到过。”
“不过,从贡品这一方面来看,这‘神君’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次还真得小心谨慎一些。”
赢初弦点点头,又跟他们两人聊了一会,不动声色的套了一些话,登机的时间便到了。
从龙国飞往Y国需要12个小时,一上飞机,赢初弦找到座位后,便坐下来闭目养神。
在飞机起飞的时候,时云一也千辛万苦的回到了大山中。
他一回来,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月现,眼眶一热,差点掉小珍珠了:“呜呜呜,师傅啊,徒儿我差点回不来了!”
不等月现问话,他便坐在地上歇着,嘴上噼里啪啦的把双子村里的事情跟他说了。
京城的事他并没有多提,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要是让师傅知道他跟师娘交手的事,他绝对不会好过。
随后他苦着一张脸:“师傅,不是我不想把师娘带回来,是师娘她太凶,也太狠了!知道我是你徒弟,她直接就把柳疯子绞得魂都不剩了!我也差点被她给杀了!”
“得亏我反应快,才能保下柳疯子的一缕魂魄,成功从她手里逃出来。”
月现安静的听着,嘴角微微翘起,心情看起来是极好的。
毕竟,这是他自京城之后,第一次得知赢初弦的事情,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
待时云一诉苦完,他声音温和道:“辛苦你了,待会为师会给你疗伤药,再帮你把云娘的伤治好。”
时云一心中一喜,忙道:“谢谢师傅!”
草!
早知道师傅能治好云娘的损伤,他还在外面浪干什么?直接回来不就行了吗?白白被那群灵异局的人撵狗似的撵了好些天!
谢完后,时云一忽然想起来赢初弦让他给月现带的话,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支吾道:“师傅,赢……师娘还让我给你带了句话。”
月现眸光微亮:“什么话?”
时云一缩了缩脖子:“她说,让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她来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