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宋思琼看着镜子,着急的询问:“要是我动的手脚被发现了怎么办?”
“别怕。”镜子上荡开道道波纹,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脸上却有着道道诡异黑纹的女孩出现。
她道:“只要你再多拿一点宋家人的气运,我就有办法帮你遮掩。”
“我保证,赢初弦绝对探查不出来。”
宋思琼咬了咬唇,问:“一定要宋墨迟的头发吗?别的不行吗?”
鬼影:“不局限头发,要衣服也行,只要他穿过,身上有他的气息。”
宋思琼:“好。”
她面色阴霾,心中思索。
赢初弦来,宋墨迟肯定会带她去看宋廷澜。
她要趁宋墨迟回来前,拿到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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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澜的病房被单独安排在一间高级病房内,里面的仪器都是齐全的。
没办法,他身上的症状太诡异了,医生也搞不懂好端端的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冒出泥浆来,完全不敢擅自治疗他。
只能维持他生命体征的平稳。
赢初弦刚踏入病房,迎面便扑来了极为浓郁的阴气和怨气。
她抬眼,看向了正坐在病床上,那一道满是泥浆的身影。
他正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面色青白的宋廷澜,呼吸微弱的宋廷澜。
口鼻耳不停的冒出泥浆,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在他双眼冒出泥浆的时候,床上的宋廷澜眼里也慢慢的渗出了些许泥浆来。
看起来十分诡异。
坐在床上的鬼魂似是没察觉到赢初弦打量的视线一般,动也不动,依旧就这么坐在床上,盯着宋廷澜。
似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赢初弦眯着眼看向他,面色稍冷,没什么表情的转头看向宋墨迟:“宋廷澜在工地上打生桩了?”
当人们在一处地方动土时,会破坏该处风水,甚至会触怒埋葬在该处的魂魄,以致建造期间经常发生意外。
因此便出现了“打生桩”,将小孩或是大人生葬在工地上,用作镇邪,减少工地上会出现其他意外。
而眼前这个鬼魂满身泥浆,魂魄完整,一看就是生前被打了生桩,心中有怨。
宋墨迟还没开口说话,宋言澈就先炸了。
“老四又不是你,他怎么可能去做那么阴毒的事情!”
宋言澈指着赢初弦,满脸厌恶的开口道:“你要是不想救老四就直说!别趁现在他从床上爬不起来就给他泼脏水!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四……”
他话还没说完,指着赢初弦的手便被她抬手一抓,猛地往下一掰。
“咔嚓”一声。
钻心的痛从手指上传来,宋言澈忍不住痛呼出声,面色顿时扭曲了:“松!松手!”
赢初弦冷冷看着他:“再把手指着我,我就把你手指掰断。”
宋墨迟黑着脸,一把揪住宋言澈的衣领,大力将他往外甩:“滚!别待在这里碍眼!”
将宋言澈甩出去后,宋墨迟啪的将门关上,抱歉的看向赢初弦:“初初……抱歉。”
“我不知道这只疯狗会突然过来。”
“没事,他是他,你是你。”赢初弦摆摆手,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说得也不无几分道理。”
见她没计较,宋墨迟才开口道:“老四性格是混账了点,但他还算遵纪守法,不会做出打生桩那种残忍的事情。”
赢初弦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病床边缘的鬼魂。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鬼,找错人了。
她思索片刻,从布包里拿出符纸,上前贴在了病床上。
病床上金光一闪,坐在床沿上的鬼魂骤然被弹了出去,嘭的一下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毫无防备的被宋墨迟甩在地上的宋言澈黑着脸骂骂咧咧的站起身。
不行。
他不能让宋墨迟和赢初弦乱搞。
他要把这里的事告诉大哥。
让大哥回来把控场面。
想着,宋言澈拨通了宋宴礼的电话。
同一时间。
宋思琼也再次折返回到了陪护房内。
她这次发现,宋墨迟的行李箱都上了锁。
唯一的一件衣服,就是他放在沙发背上的外套。
宋思琼咬了咬牙,拿了外套后快步跑到卫生间,将其放在了洗手台上:“动手吧。”
鬼影迫不及待的从卫生间镜子里飘出来,对着宋墨迟的外套开始下咒。
却在咒语将成时。
外套上骤然闪过一道金光。
宋思琼和鬼影如受重创,两人猛地被打飞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