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举杯碰了一下:“好说好说……唔,不知令尊如今在哪里?”
夏中行愣了一下,薛牧两次把话题扯向父亲,之前还没太在意,这次有些品出味儿来了。薛牧在等的不是什么“师妹”,是父亲。
薛牧希望自己在某件事上影响父亲的取舍,这才是真正的条件。
他捏着酒杯一饮而尽,反转示意:“家父正在赴灵州途中,他对团体赛很感兴趣,说我等劫掠之道也不是独行道,这个团体赛的倡议很和他的口味。”
薛牧微微一笑:“那就好。”
一场晚宴压根没吃饭,几杯酒几句话就结束了,薛牧没有多应酬夏中行,夏中行满腹心事也没多节外生枝,送走薛牧两人,他又独自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喝闷酒。
他已经意识到了,薛牧的野心在哪里……
而父亲在薛牧心中绝对是头号红名,若不能团结,或许迎来的就是战争。
这种风云对他而言,太过突然,也更加迷茫。
横行道现在真不具备与星月宗正面交锋的硬实力,当然要是脱离联盟自己单干的话,星月宗也拿他们没办法,可那时候又将陷入早年在问天等人压迫之下艰难求存的日子,莫说现在的发展安逸没有了,自己的成名之望就更别提了……
薛牧给出了甜枣,一种“只要跟我混就包你有好处”的意思,此刻越回味就越浓郁。
跟他混,有好处。跟他决裂,会很麻烦。
让自己献师妹,其实试探的就是自己的接受底线而已……这就是薛牧整合六道的第一步试探。
怪不得薛牧要问,你父亲同意吗?
夏中行忽然没有把握了,父亲对此到底有什么想法?
“以前认识夏中行,还没感觉他这么怂,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回到城主府,岳小婵和薛牧并肩坐在后院池水边上看夜景,还很是纳闷地看着星星嘀咕:“当初我刚到南方,初识此人时,还觉得他颇有几分豪迈英武之气的,是这一辈的佼佼者,难道装得好?”
薛牧除下靴子,两脚悠悠地荡着池水,一边看岳小婵的赤足模样,没回话。
岳小婵白玉般的小脚丫荡啊荡的,在他的大脚边上更是显得盈盈一握,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薛牧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很久没赤足了?好像一直都有穿绣鞋。”
“呃?反正穿不穿都不染尘的,想穿鞋就穿,不想就不穿啊。现在做事更正经点儿,还是穿得多些。”岳小婵奇道:“你这意思是喜欢我不穿鞋吗?”
“唔……”薛牧有些纠结,他真喜欢岳小婵当年赤足精灵的模样,可又知道那形态有点妖,而且内心深处也不是太愿意被别人看她的玉足,面对这个问题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岳小婵眼里有些媚意:“原来竟是个恋足的变态。”
“才不是。”薛牧义正辞严:“我只是觉得该帮夫人浣个足。”
岳小婵便眼睁睁看着薛牧弯腰捞起她的小脚,轻柔地帮她清洗。
那轻柔的模样,也不知是在浣足呢还是在把玩。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脚上传来,似是有些痒,又似是有些麻,有股暖流顺着血脉涌动,直入百骸。岳小婵咬着下唇,脸上越来越红,眼波都快要滴出水来。
薛牧一边揉着,一边却一本正经地回应起了之前的话题:“夏中行嘛,早年呢,洞虚之子,出门都是前呼后拥,横行劫掠的,当然自有一股豪雄气,倒也不是装的。但正因老爹的护翼太厚了,一宗少主资源又足,修行也顺风顺水的,总觉得自己同辈无敌,没有遇过真挑战,很多二代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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