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笑,强撑着精神换好了睡衣,躺倒床上就吃了点药,没一会儿就变得昏昏沉沉。
成琛拥着我,没有什么话,只是陪着我,抚着我鬓角的头发。
我有点痒,就朝他锁骨拱着闪躲,“成琛,你说苦难是不是礼物啊,我虽然吃了一点点苦,但我遇到你了啊。”
“苦难不是礼物。”
成琛的温热的吐息扫过我的额头,“在我看来,苦难就是苦难,疼了就是疼了,但只要走过去,苦难可以是助力的台阶,可以是警|醒你的讯号,亦可以是支撑你人生理想的信条,但绝对不会是压垮你的稻草,栩栩,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出现,你好的话,我们一起好,你境遇差的话,我护着你好,同理,我不好,你也会陪着我好,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我牵着唇角,心满意足的笑,“对,我们是命中注定,神树先生……”
浑浑噩噩的就睡了过去,直到我听到满耳的哭声,睁开眼,我竟然看到了灵堂大厅。
大大的奠字挂在遗像的上方。
很多人在下面痛哭。
我懵懂的站在门口望着。
一步步似虚似实的走向灵厅里面。
仔细看向遗像,却被吓得不轻。
她……
好像是沈栩栩。
二十多岁的模样,笑容灿烂的沈栩栩。
不自觉的快步上前,旁边的讣告写着,爱妻梁栩栩,出生于1993年,与2018年病故……
爱妻梁栩栩?
18年不就才二十五岁?
病故了?
没呀!
我还没到二十五呢!
诧异中,我发现身边人都虚虚实实。
影影绰绰,只是哭声很大。
做梦了?
我梦到了未来?
讣告怎么会是梁栩栩的名字?
爱妻……
我懵懂的四处看,好在爸爸妈妈和大姐的脸能看清晰。
奇怪的是他们模样虽然衰老,但和我先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妈妈的身形很圆润,一边哭还一边利索的唤着的名字,诉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思。
爸爸的肩背也像我小时候那般宽阔,很壮实,大姐哭得太过悲怆,一下栽到旁边人的怀里。
那人安慰着她,“丽丽,栩栩都走了,你这样哭也无济于事啊。”
我惊诧的睁大眼,“陈波?!!”
他怎么还会在?
不是早就和我大姐离婚了吗??
脑子里有好多的疑问,但和先前的梦境一样,我同谁说话都没有回应。
旁观中,我惊讶的看到了二哥。
人到中年的二哥。
他模样变化不大,穿着全黑的西服,一声声喊着我栩栩。
朱晓玲不耐烦的催促他先去接待宾客,二哥被她的态度惹恼,俩人在灵堂里生生吵了起来。
爸爸一声怒喝,“栩栩还尸骨未寒!你们要吵回家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二哥和朱晓玲没在多言语,爸爸转身就走到了眼皮红肿的雪乔哥身旁,拍了拍他的手臂便道,“栩栩这孩子走得早,与你的夫妻情分也是短促,雪乔啊,我们决定还是将栩栩葬到临海的墓园,在她的爷爷奶奶身边,你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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