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刚要出去,鼻子还能闻到酒味儿,四处找了半天,发现是我头发传出来的,正好了,我顺势就洗了头,收拾利索头完全不疼了,人也清爽,照了照镜子,唇角又是一咧,我立马憋住,“笑什么?你蠢不蠢,问题解决了吗,这个那个的,一会儿是不是得给成琛去电话,你尴不尴尬……”
“沈小姐,你放心,一点不会尴尬。”
“!!”
我吓一跳。
扭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盘着个头,看着我还笑眯眯的样儿。
“您是……”
“沈小姐,我是小琛家的保姆帮佣,是看着小琛出生长大的,你称呼我珍姐就好。”
妇人笑呵呵的应道,“小琛去上班时吩咐了,要我等你醒来才能进来,刚刚你的侄子纯良和我说你醒来了,我等了会儿,敲门你没应,我就擅作主张的进来了,没给你吓到吧。”
“哦,没有,纯良在楼下了?”
“他在三楼看电影。”
这小子还有心情看电影呢?
我刚要挑理,又想到自己醒来还有心情赏花自拍,算了,别说他了,我一个味儿。
珍姐手里还端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碗汤,“沈小姐,这是我给你熬的醒酒汤,小琛说你喜欢喝汤,他怕你醒来不舒服,喝点汤会好受些。”
“哦,谢谢,谢谢。”
我云里雾里的走出去,珍姐示意我坐到单人沙发上,这才把餐盘放下,拿起汤碗递给我。
“沈小姐,你头疼不疼?我可以帮你按按。”
“不用,不疼了。”
我接过汤碗,温温的,正正好,喝了一口很清甜,隐约的,有些中药的味道。
“珍姐,这汤里放中药了?”
“对,是益母草。”
珍姐点头,“沈小姐,昨晚纯良和我说你还在信期,大概是因为饮酒的关系,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信期已经结束了,按照纯良说的时间来看,日期有点短,所以我给汤加了一点点益母草,能活血化瘀,清热解毒,去腐生新,很适合给你调养,等下次信期,你的月事就不会受到影响,会正常了。”
咳!
我险些呛到,脸红的一批,闷头就把汤给喝光,“珍姐,麻烦您照顾我了。”
“不麻烦的,小琛没有带过女孩子回家,所以家里没有储备的女孩子睡衣,我就只能拿出小琛的给你将就一下……”
珍姐温和的笑笑,“沈小姐,请你见谅,小琛特意吩咐我,一定要让你穿着舒服,他的睡衣面料还是很舒服的……”
完了。
我咋觉得我更不好意思呢!
脸涨的要命。
更要命的是这珍姐全程一副宠溺的眼神。
看我好像看亲闺女!
“谢谢你呀珍姐,我昨晚……”
丢大人了吧!
“沈小姐,您千万不要再提麻烦。”
珍姐站在我身前,双手还在身前交叠,眼神却是透出喜悦,“我巴不得麻烦的,我做梦都想小琛能快点成家,这样我就有事情做了,不瞒你说,他这里是自己住的,我每星期就来两次,做做清洁,小琛个性不是很热络,不愿意被打扰,可我觉得自己还有力气,不想这么清闲,要是小琛有了孩子,我就能多做事了。”
“这么说,昨晚是成琛临时找您过来的?”
“对呀,小琛在附近给我买的房子,我开车很快的。”
珍姐应道,“沈小姐,你千万不要怕麻烦我,我从二十岁起就跟在夫人身边照顾了,就是小琛的母亲,文妤小姐,承蒙夫人照顾,我这辈子才能衣食无忧,夫人走后,小琛也长大了,可我还不想退休,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夫人的嘱托,照顾好小琛的子女,这样等我闭眼了,见到夫人也算安心。”
啊。
还能这样?
大户人家也算刷新了我的认知。
“珍姐,您是不是周子恒的母亲?”
我记得周子恒说过,他母亲是成琛家的管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