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彪闻言窃喜不已,等看到鳄牛眼睛上的两把匕首刀柄,暗自庆幸道:
“好险好险,差点就来晚了!”
转头偷偷扫视了叶从文一眼,只见叶从文脸色惨白,几近虚脱乏力,背靠大树勉强站立着,一看便是经过殊死搏斗的后果。
“这小子追女人够下成本的,情愿自己舍命搏杀,也不愿让卞倩倩冒险。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贾彪,岂能让你这等居心叵测的伎俩得逞?”
贾彪双掌按在匕首刀柄上,堪堪一掌就让鳄牛痛得哇哇大叫,匕首贯穿鳄头直抵嘴里,鲜血淋漓,顺着嘴巴汩汩而流。
鳄牛自知已是强弩之末,万万不是贾彪这种扩筋拓脉圆满境术士的对手,强忍住疼痛,撒腿就跑。
可惜眼瞎的鳄牛如何逃得过贾彪的追杀,顶峰状态下一人一牛都打得有来有回,现在就连引爆魔核的底牌能量都被自己提前耗尽,想自爆魔核都成为奢望。
不论鳄牛如何逃窜躲避,贾彪总能如影随形地补上一掌,才过了十几个回合,鳄牛便气血衰竭地倒在地上,嘴里殷红的血液鼓出一串串气泡,眼看着时日无多。
“逍遥,你来得正好,拿刀砍了鳄牛的头,赶紧把魔核取出来。”
贾彪看见姗姗来迟的贾逍遥,立马就吩咐道。转身走到卞倩倩身边,颇为关心地问道:
“倩倩,没有受伤吧?”
“没有,都是叶从文在杀敌,我都没有机会插手。”
卞倩倩知道叶从文急于立功,好为家族领取一份土地分封权。想都不想就把功劳全部推到叶从文身上。
贾彪闻言明显一愣,在叶从文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一番,不屑地说道:
“胡说八道!刚刚成为锻体术士的小屁孩,连毛都没有长齐,怎么可能跟巅峰荒阶魔兽鳄牛对抗?不过是投机取巧捡漏而已,要不是我们三兄弟竭尽全力跟它耗了二十多天,哪有他出手的机会?”
“三七姐夫,你可是师兄,是长辈,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讲理的话呢?别的不说,要不是叶从文出计谋让贾逍遥引诱鳄牛进我们的埋伏圈,你们有把握耗光鳄牛的底牌能量?
要不是叶从文用匕首刺瞎鳄牛的眼睛,你有把握打死这头鳄牛?”
卞倩倩据理力争,不想给贾彪耍赖的机会。
“卞甄贾三府子弟才是我师弟,他一个旁姓乡巴佬,有什么资格跟我贾彪称兄道弟?仗着一张小白脸到处勾搭别人的未婚妻,我不出手教训他已经够给他面子的了。
成为锻体术士才三个月的十六岁小孩能有什么能耐?他要是现在给我再猎杀一头巅峰荒阶魔兽,那我就相信这头鳄牛是他杀的。”
贾彪转头看着卞倩倩,苦口婆心地劝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总想护住你学徒营的那些徒儿,可是你要知道溺爱的小孩是不会有出息的。
叶从文身为学徒营百年不遇的修炼天才,将来肯定能够成神做仙,你现在帮他虚报战功,那就是在害他。”
不等卞倩倩回答,又朝着贾逍遥质问道:
“怎么还不动手?杀魔兽,取魔核,这份战功就记在你头上,到时候将功补过,说不定统领还会让你官复原职。贾逍遥,你别告诉我你也是个不明事理的糊涂导师啊!”
贾逍遥闻言大喜,手起刀落,转眼就把拳头大小的魔核取了出来。
“贾彪队长教训得是,卞队长确实谎报战功了。”
叶从文缓缓站了起来,朝着贾彪解释道,气得卞倩倩脸色都白了,不等这女人发火,叶从文又接着说:
“我叶从文实力低微,又是刚刚成为锻体术士,没有猎杀魔兽的经验,哪能刺瞎鳄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