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秉跟着她也近十年了,别说是人,就是个物件,也是有感情的。
于她而言,这位不但是自己的护卫,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家人。
如今又为自己而死,她的心中实在百味杂陈,也是因此,为其送葬都是按照兄长辞世之礼进行的。
这边正伤心呢,身在赵府处理父亲丧事的赵玉婉闻知,立即赶回来。
她如今也是披麻戴孝的样子,显得十分伤心。
昨夜一整夜都在为赵员外哭丧,哭的真真的,眼睛都有些红肿。
此时又听闻噩耗,她也有些伤心。
对于这位尽忠职守的护卫队长,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这次回来也是想沉痛缅怀一下这位。
只是回到府邸一看,下意识皱眉。
无他,花秉的灵堂规格设置,逾矩了。
正在操持祭奠事宜的灵璧公主见她回来,正要打招呼,却见赵玉婉念道:
“不得逾矩。”
声一出,便见灵堂之中逾矩之仪杖、白绫、丧烛等似是被人端起一般,扯出灵堂。
这一举动看的灵璧公主眉头狂跳:
“玉婉,你这是做什么?”
“姐姐,花秉的灵堂规格逾矩,我只是在清正规矩。”
“胡闹,花护卫生前对你也不差,再不济也有护卫之恩,你怎能如此?”
“花护卫为人我自是了解,可称忠奴。
但奴才就是奴才,即便是死后,也不得逾矩!”
赵玉婉说着,目光却是锁定在花秉的棺材上。
“这棺材用料,也逾矩了。”
说着就要做法削掉一层棺材。
还不待她动手,便见刘云娘杀出,手持镔铁大棍拦在赵玉婉面前:
“不许动花大哥的棺材。”
赵玉婉见此,眉头紧皱:
“云娘,你这也太没规矩,亡夫棺前,岂可舞刀弄棒?”
此言一出,刘云娘手中铁棍自行脱手,再握不住。
灵璧公主见此,喝道:
“赵玉婉!”
被这么一喝,赵玉婉也是微微一愣:
“姐姐,为何直呼我名?”
“你说为什么?本宫看你是被那什么狗屁的天理之道彻底带上邪路,为了这狗屁道理,竟然连于你有恩之人的棺椁都要动!
你还是不是人?”
“姐姐,请收回你的言语。
天理之道乃是世间绝对正确的康庄大道,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反倒是姐姐你一直不遵此道,已经走在邪路的边缘。
作为好姐妹,我一定要拉你回正道上。”
见赵玉婉如此执迷不悟,灵璧公主大怒,指着门口道:
“本宫乃是一国公主,岂会是你这民女的姐姐?
既然你不愿抛弃你那歪理,那现在就从这里出去。
本宫,不认你这个妹妹!”
见灵璧公主忽然出此言,赵玉婉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模样:
“姐姐,你这话,是真心的?”
见赵玉婉神色,灵璧公主心头也有些不好受,但她知道,眼前之人已经变得很是陌生,想要再好好相处,已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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