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宠帅,晔给你推荐一人,姓鲁,名肃,字子敬,临淮东川人也,此人胸怀韬略,腹隐机谋,乃当世之俊杰,宜当大用。”刘晔手指向身旁之人,谏道。
“先生既有才略,何以年介而立,乃是布衣之身?”高宠讥讽道。
要是换了往常,以高宠对待贤士的态度,是断然不会如此嘲讽的,但适才鲁肃一进来就驳了徐庶的话头,此刻又是缚手而立,摆出一副自负的神情,正处在大战告捷喜悦中的高宠心态已有了偏差。
鲁肃闻言大笑道:“昔马援对光武云: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在肃眼中,天下群雄无一可佐之明主,故不投矣!”
高宠见鲁肃出言虽傲,但却言简意赅,条理清晰,遂异道:“先生适才所驳之言宠有不明之处,可否一一详解?”
鲁肃大笑道:“这有何难!将军置军淮南,师劳远袭,此为兵家之大忌。今若再挥师北上追击袁术,则全军远离豫章已有千里之遥,将军难道不惧豫章生变吗?倘若豫章万一有失,将军南北难以兼顾,军队粮草无继,军心不稳,桂阳、零陵、庐陵三郡远悬岭南,又鞭长难及,如此则离大溃不远矣。”
鲁肃的话着实石破天惊,在此之前还没有人如此对高宠严厉警示过,即便是徐庶、刘晔曾出言提醒过,也在高宠增强了石印山的防卫后没有再提,现在,鲁肃的话却如同一桶冷水直灌入高宠发热的头脑中。
的确如鲁肃所说,孙策自皖城一败后,久久没有动静,虽然有广陵的陈登和贼寇作乱牵制着,但基于高宠对孙策的了解,这样的平静是绝对不应该的。
“宠帅,子敬之言甚是,以孙策的见识和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们坐拥两淮的,那样的话,只要假以时日,我军实力必然会超过他,这是孙策绝不希望看到的。”刘晔也谏道。
“哼,难道说就凭着你几句花言巧语,我们就不打寿春了吗,以我看——,这姓鲁的说不定是袁术的说客!”急于立功的黄忠按耐不住,大声道。
丁奉见众人争执得激烈,也说道:“袁术狼狈逃窜,我等只要追过淮水,他就跑不了了,到时我丁奉第一个取了玉玺献于宠帅。”
鲁肃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将目光转向高宠,道:“既然将军不听劝告,那肃就告退了,相信以将军的胸襟和能力,当会明白孰对孰错!”
高宠心中本为鲁肃的话所打动,此刻见鲁肃要走,忙向刘晔使了个眼色,刘晔会意,一把拉住欲跨步上门的鲁肃。
“子敬勿怒。我家宠帅不是这个意思。”刘晔安慰道。
是夜,高宠支退左右,遣宿卫到刘晔处传话,片刻之后,刘晔被陪同着鲁肃一起来到高宠的住处。
“以先生之见,我军当如何为之?”高宠深施一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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