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部就驻防在北城最突出的一段,那里也是最先会遭到敌军进攻的地方,作为全军之精锐,黄忠所部责无旁贷的担起了重任,自围城以来,黄忠部战死者过半数,伤者七八,皆为全军之最。
我气冲冲的与赵累摸黑行至城根,只要再弯过一条街,便可到达黄忠驻地,正行走间,忽见前面有军士巡察,更有军队调动的跑步声传来,现在夜近深更,调动军队干什么,难道是敌军乘夜攻城了,如果攻城为什么城头无一点动静?
我正疑惑时,忽听到一人喊道:“快一点吃,别忘了出发时间!”
“是,将军放心!”有军士一边往嘴里塞了吃食,一边应和着。
“亲兵,把好路口,莫让人给发现了!”那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这下听出了问话的人正是黄忠的声音,顿时气往脑门上冲,劫掠偷吃军粮已是大罪,黄忠却还不知悔改,竟着军士站岗防备别人发现,狂妄如斯实是可恶,即便他平日立下诸多战功,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违犯军纪,若不严加责罚,如何服众?
这只怪我平日里太顺着他了,黄忠这是持宠生骄,以为在我军中老子是天下第一,没人敢动他半根毫毛,这还了得。
想到这里,我再按耐不住,猛得一个箭步从黑影中冲出,大声道:“黄忠站住,大丈夫行得正,坐的端,光明磊落,躲躲闪闪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看见?”
黄忠见我大惊:“我——!”
我环视一下四周众人,厉声道:“军中存粮由典军将领统一调配,岂能随意乱动,汝等违反军纪,纵属下劫掠,今又乘夜偷食,罪实不可恕,我必按军律严罚之。”
“请问黄将军,劫掠军粮当何罪?”
黄忠赤胸坦膊,高束头髻,支吾道:“当斩——之罪!”
我听黄忠回的如此坦白,怒喝道:“既明知,何又故犯?”
“宠帅慢来,且听我一言。”
我循声看去,却是徐庶,挟长剑正从黄忠帐中走出,可能是饮了酒脚步有些个踉跄,不用说定是在黄忠处饱餐了一顿,我冷冷的道:“元直有何话说,若是为黄忠求情的话,还是请自重吧。”
徐庶近前,脸色潮红,朝我深施一礼,大声道:“我非为黄忠求情,乃是率众人向宠帅辞行耳,今夜踏中,我将与黄老将军率死士往敌营,我等此去以身赴死,只求取蒯越之首级,以报宠帅知遇之恩,此为幸也!”
这是徐庶第一次喊我宠帅,在这之前,他一直唤我“少冲”,他这么一说就象是要与我决别一般,夜袭敌营,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我大惊失色,顾不得再斥责黄忠的劫粮之罪,连忙一手抓住徐庶的衣袖,一手挽住黄忠的腰带,道:“汝二人为我之左膀右臂,此去敌营凶多吉少,要是有个闪失,长沙何人可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5页